全给放倒
不远处面摊上等面吃的唐阳听叶高远吆喝了有一会儿,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但没想出来怪在哪里。
这边卖力吆喝的叶高远嗓子都快冒烟了,瘫在轮椅上摇着蒲扇跟个大爷似的萧白木全程几乎都在百无聊赖的摸鱼,只偶尔会随便帮上两句腔。
这搁谁谁不火?
反正叶高远是火了,把手头的一整叠喜帖往萧大爷怀里一扔,叶高远叉腰道,“萧老四,大哥让我们出来发喜帖,凭啥你屁都不放一个,看着我一个人卖力吆喝?这是我一个人的活儿吗?”
见叶高远发作了,萧白木只好放弃晒太阳摸鱼的想法,朝叶高远道,“那现在换你歇着,我来吆喝!”
“那你倒是吆喝起来。”叶高远没好气道。
“行——”萧白木提口气才开始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家兄家嫂三日后宴仙楼举行婚礼,送不起份子钱也没关系,来我兄弟这里领一份喜帖便可入楼吃席,名额有限,过时不候~~”
一口气吆喝下来,萧白木差点给自己呛着。
听了他这番吆喝唐阳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叶高远吆喝的时候为什么怎么听怎么奇怪了,原来是本该喊家兄家嫂的地方叶高远都喊成了舍兄舍嫂。
“不要打了!”
萧白木正准备提口气再喊一遍台词,女人的叫喊声从老远处传来。
“不要再打了!公子我求求你让他们住手!不要再打我相公了——”
街上的人很快朝声源聚了过去,叶高远踮着脚瞅了一瞅,问萧白木,“你要管这闲事不?”
反正他的武功是没可能以一敌多的,所以见义勇为还得靠轮椅上这位萧大爷。
“废话。”
萧白木张口就怼,半点没有当小弟的觉悟。
叶高远回怼,“那你还瘫这里做什么?”
“你推我呀,”萧白木从窝在轮椅里改成坐在轮椅上,催促道,“人命关天,你倒是快点!”
“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女人的叫喊很快便转变为哭喊,叶高远顾不上跟萧白木抬杠,当即使上轻功推起萧白木一路绕开行人往那边赶过去。
这给后头面摊处拿上刀站起身便准备跑过去的唐阳看傻了。
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没见过谁家轻功能好成这样,快得都能绕出虚影来。
“公子,您快让他们住手吧!我相公快不行了!”
人群中央盘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跪在一名衣着华丽的青年跟前,绝望而痛心的哀求哭喊。
“让一让让一让!”
叶高远拨开围观的百姓把萧白木往里面推,边推边大骂“你们这群不要脸的畜生,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种就……”
他这般骂着,原本围得厚厚实实的人墙自动就给他退开了道,是以还没骂完便迎来原本负责施暴的一干护院逼人的瞪视。
咽了咽口水,叶高远想到自己还有兄弟,当即不怕死的把刚才没骂完的话给骂出来,“有种就来跟我兄弟打!打不过的都猪狗不如,无耻下流!”
萧白木怎么感觉自己被叶高远中间那句话顺道给骂了?
见施暴的人已经停了手,跪在贵公子跟前的年轻妇人扑到丈夫身边,抱着男人已经被棍棒敲破了的脑袋哭。
满嘴是血的男人勉力握紧妻子的衣角,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手就松开了。
萧白木本来打算起身去查看一下男人的伤势,但一身官差制服的唐阳这时候拨开人群挤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上前查看。
施暴的护院见他是官府的人便没有去拦,唐阳探过伤者鼻息后又去探了脉搏,年轻妇人见他脸色谈不上好,心沉了下去,不敢开口去问结果。
确认女人的丈夫确实已经死了之后唐阳面露同情地看向女人,不忍心亲口说出检查的结果。
年轻妇人泪眼升起几分绝望,自行探过夫君鼻息后整颗心都彻底绝望了,抱着丈夫失声痛哭起来。
将唐阳和妇人的举动都看在眼里,萧白木也看出地上那人已经断气了。挪开视线,目光不善地看向几步外锦衣华服的青年公子。
华服公子见萧白木看向自己,扬起眉毛道,“看我做什么?他既不是我生的又不是我养的,这么不禁打关我什么事?”
萧白木懒得搭理这畜生说的话,看向从受害人身边站起来的唐阳问,“看你穿的衣服应该是衙门里的捕快没错,现在有畜生当街打死了人,你不把人抓回衙门去审吗?”
华服公子一听对方骂自己畜生就炸毛了,“你个多管闲事的破瘸子骂谁畜生呢?!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
萧白木直接把气急败坏的华服公子当空气,只看着唐阳等回答。
唐阳面色为难地看看边上的华服公子再看看轮椅上的萧白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状况。
这华服公子是个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