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沈鹤一浑身僵硬如同傀儡般一步一个脚印回到了自个儿屋内。
呆坐在椅子上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只是红彤彤的面色半天也没下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着煎饼,怎么也睡不着。
脑中一直回想着方才徐明月给的那个吻。
他不知道徐明月吻他是清醒着的亦或是还醉着。
越想越是烦闷,忽的想起方才碗中还有些酒没喝完。
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行到房外端起碗中的酒便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不知道这酒是不是也醉他,喝完酒后沈鹤一竟是很快便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不甚安稳。
夜半时,沈鹤一忽然惊醒,莫想到徐明月在梦中也不放过他。
竟是...
沈鹤一无奈的翻了个身,只是刚动了一下便发现有些不对劲。
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沈鹤一脸色瞬间又红了起来。
急忙起身将衣物换下。
正想要不趁着如今天还未亮时,去小河边将罪证处理了。
忽地,他听到了一些动静。
响声来自徐明月那头,沈鹤一顿住,心想会不会是徐明月醒来了?
可仔细听了一会儿,沈鹤一发现这动静有些不对。
好似动静太大了些,不太可能是一人所为。
沈鹤一顿时面色凝重了起来。
轻手轻脚行至了厅房处。
小心翼翼将厅房的大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沈鹤一通过这条缝隙往外望去。
只见徐明月家的院门大开着,好几个穿着黑色衣服蒙着面的人鱼贯而入。
沈鹤一想起还在房中醉着的徐明月,登时着急担忧了起来。
也顾不得什么危险,一手攥着符纸一手提着长剑,一个纵越便翻过了院墙。
“什么人?”
几个站在院中警惕放风的黑衣人呵斥道。
沈鹤一未发一言,举起长剑便飞身上前,与院中的黑衣人缠斗了起来。
屋内徐明月因着酒醉而警惕性下降,直到黑衣人摸到她房中想要对她不利时,她方才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便是生死时速。
徐明月脑袋一片浆糊,身体却是下意识调动起了符纸替她挡了一劫。
也就是黑衣人这一击失手后,徐明月浑浑噩噩的脑子方才清醒了些。
黑衣人见一击失败,也未当回事,只以为是自个儿不小心失了手。
于是很快又提起刀剑再次冲徐明月刺去。
这坛子酒的后劲可谓是极大,哪怕是徐明月睡上一觉,这酒意也未散尽。
身体软绵脑袋混沌,只晓得浑浑噩噩防御。
黑衣人见一击再次失败,方觉得这娘们似有些邪门。
也不见得她如何动作,可是剑尖总能刺斜。
黑衣人顿时神色严肃了起来,看着还歪歪斜斜靠在床上的徐明月,心想莫不是这床有什么机关不成。
想到此他大喊了一声:“刀疤!”
房外的人闻言“哎”了一声,快步走进了房内。
“寻我作甚?”
“这娘们儿有些古怪,不知是这床的机关还是什么,你将这床劈开试试。”
刀疤闻言开心道了句:“好嘞。”
便提起砍刀冲着徐明月的木床劈下。
木床登时四分五裂,徐明月从床上摔了下来。
脑袋嗑在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也就是这股剧痛,倒是叫徐明月彻底清醒了。
醒来发现自个儿不仅跌落在地,床也被人毁地木屑乱飞。
徐明月阴沉着脸望着房中这两个罪魁祸首。
扶着墙壁慢慢站起了身,手中捏着符纸将身上残留的酒意化去。
哂笑了一声道:“你们是谁派来的?真有种!犯事儿犯到我身上来了...”
一旁的刀疤见方才还歪歪斜斜跌落在地的娘们,站起来就叽叽歪歪,心中老大不耐烦:“废话少说,看刀。”
说罢便再次提起砍刀冲徐明月劈去,像方才劈木床那般毫不犹豫。
徐明月亦不惧,指尖掐着符纸心念一动,一团火苗矗立在符纸顶端。
黑暗的室内顿时灯火通明,将这二人照地明明白白。
刀疤心下一惊,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复又想起自个儿还蒙着面便马上放下了心,觉得徐明月十分可笑。
这个女人这时间点燃烛火是做什么?
看他们长什么样么?
死到临头了即使是看到了又如何,有命看,难道有命说?
越想越觉得好笑,于是他顺应本心笑出了声:
“死到临头还要点燃烛光?是想看看自己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