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你需要什么？

方是知问。

首领：

首先，我会告诉外面的人，如果他们试图进攻这里，你们都会没命，但是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然后，我们开始会议。我有提案，希望跟各位部长先生讨论讨论。嘘，不要说话，这位部长先生，不要说你们哪些冠冕堂皇的话，如果你们真的愿意听我们的声音，我就不会到这里了。我不想与中国发生冲突，不意味着我也不想与你的国家发生冲突。你们屠杀了摩尼亚12万人，我的人民会支持我的复仇。

部长回答他，那不是屠杀，是战争，是为了把民主带到摩尼亚。

首领早就不吃这套了，轻蔑地看向他，收起你虚伪的说辞，你们只是为了摩尼亚的矿藏，你们发起战争，屠杀摩尼亚人民，然后抢走了摩尼亚的财富和文明。

这一幕幕很快被传到世界各地，被翻译成各种语言。

······

Fogg 带走了叶知行。他们也看到了直播。叶知行第一次恨自己听不懂法语，Fogg 边听边用英语解释给他听。

看到方是知被单独叫出来，叶知行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犹如恐惧压顶，他害怕对方会做出什么伤害方是知的举动。好在直播结束前，方是知是安全的。

大使馆告诉叶知行，欧盟那边回复，现在无法进去营救，因为恐怖分子带了炸弹进去。

中国外交部发布了声明，会时刻关注中国公民的安危，为欧盟提供必要的帮助。

恐怖分子不再直播，但是陆续在不同平台上发出一些现场录像。

他们要求欧洲归还从摩尼亚掠夺走的文物、以货币方式归还低价买走的矿藏、解散摩尼亚的傀儡政府，还要求交出所有参与侵略摩尼亚的政治人物和士兵，交由他们处置。

欧盟政府商量后，答应了前两个要求。至于后面两个，欧盟希望跟首领进一步沟通。

方是知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但是对方不一定会满意，他们想要复仇，想要侵略者付出血的代价。

她问Noah，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Noah说：“不会。”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至少你不会。”

方是知紧紧抱住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能感受到摩尼亚的绝望。被侵略、被掠夺，却无法发声，无人在意，受尽摧残，也只能得到一句，这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向前看吧，所有痛苦委屈，只能咽下去。中国花了100年时间站起来，牺牲了几十万军民。我希望摩尼亚能成为一个正常国家。”方是知轻声说。

Noah感受到了胸口的衣服被她的眼泪浸湿，他拍拍她的背，想了半天，开口：“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首领注意到了这边，走过来询问：“怎么了，中国姑娘，这个欧洲人欺负你了吗？”

方是知从Noah怀里抬起头，手背抹去眼泪，转身，一边脸颊上还带着泪珠。

她从未像此时坚定过：“我想跟您单独谈谈。以曾经的被侵略国国民的身份，跟您谈谈。”

首领的手下反对，因为要警惕方是知可能会用计谋伤害首领。

首领看了看在他面前十分娇小的方是知，否决了手下的反对，让他们看好其余人。方是知带他进了会议室边上的小房间。

“首领，接受现在的条件吧。你知道，他们不会给你更多了。”

“你来劝我放弃？我以为中国人能理解。”

“不是放弃。正是因为我能理解，才知道只有活着，才能有更好的未来。战火已经结束。你们能进入这里，足以证明你们之中有人很聪明。关押我们毫无意义，利用我们能得到的，只有他们现在已经答应了的。”

“你的国家也曾被侵略。我听说在日本在你们一个城市里，屠杀了几十万民众。”

“三十万。在南京。他们被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折磨死。”

“你恨日本吗？”

“我恨日本军国主义。”

“哼，虚伪。他们都是一起的。”

“不管他们是不是一起的，只有自己的国家强大了，才能捍卫自己的人民和国土。”

“摩尼亚跟中国不一样，我们只剩50万人口。”

“那更要存活下去。如果民族都消失了，谁还会记得你们。如果你杀了这里的人，同归于尽，出一口暂时的恶气，其它国家只会记得摩尼亚的恐怖分子杀害了平民。”

“哼，我现在同意了，他们就能让我活着回到摩尼亚吗？”

方是知叹气：“我不知道。”她不知道欧盟是暂时的虚与委蛇，还是真的会做到承诺的事。

“我希望有一天，摩尼亚成为一个强大的友善的国家。不再被强权压迫，能独立自主地决定自己的命运，就跟中国现在一样。”

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