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
屈吗,怎么第二天还是老老实实去学校了?”
徐州乐咬了一块排骨,他是想着誓死不屈来着,结果他爸战斗力太强了:“当时我就回家去拿两件衣服,好巧不巧碰到我爸,他看到我一头黄毛差点没被气死,我妈也是,两人给我来了个父母混合双骂,我实在是抗不住了,就把头发染回来了,不过我爸说了,理发店他找人帮我经营着,我也不算亏。”
许愿想起第一次在学校看见徐州乐,她给出了个中肯的评价:“你黑发比黄发看起来正常。”
徐州乐直接把“正常”和“好看”划等号了,开始嘚瑟:“没有吧,我感觉我黄发挺帅的啊。”
林意在旁边冷不丁地开口:“非主流。”
徐州乐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自从他染了黄头发,林意看见他就喊他非主流,他也习惯了:“有很多人染黄头发看起来都像非主流好吧,不是我的问题。”
林意淡定地回了句:“没有啊,别人染黄头发就不像非主流。”
徐州乐:“谁?”
林意:“余祭啊。”
许愿觉得他们两个真的有意思,像那种欢喜冤家:“你们是从小就认识吗?”
徐州乐又夹了另一块排骨:“娘胎里就认识了,青梅竹马。”
说完他又把话题转到了余祭,徐州乐一向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余祭也有个小青梅。”
“是吗?”许愿一直觉得余祭是和徐州乐林意一起长大的,现在看来不是,居然还有个小青梅,念念不忘的那种吗?
陆珩看许愿是来了兴趣:“对啊,现在还留着和人家的合照呢。”
许愿想起余祭床头柜上倒扣着的照片,照片背面写的话,那应该是他们两个的合照吧?
徐州乐蛮是埋怨:“他都不跟我们讲那个小青梅。”
小青梅,是怎样的女孩子呢?余祭很笃定的那个以后的女朋友也是她吗?
陆珩在旁边看着许愿:“你看起来很好奇。”
许愿不可置否。他又继续道:“可惜我们也只见过照片,挺漂亮的。”
徐州乐每天看着余祭房间里摆的照片,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描述出来:“很久之前拍的照片,那个时候他们才八九岁,不过确实挺好看的,跟你挺像的。”
居然和她挺像,许愿没想到吃瓜也能吃到自己身上。
余祭夹了一块牛肉,声音又冷又直:“我看你是没喝酒就醉了。”
徐州乐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就是嘴巴直,想到什么说什么,不经过大脑思考,此刻他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巴子。
许愿其实觉得没什么,她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不是要喝酒吗?”
余祭看了一眼许愿。
徐州乐和陆珩拿出了一瓶啤酒,林意拿了一瓶果酒。
“借酒消什么愁?”余祭随口问。
许愿喝了口酒,觉得痛快多了:“我妈说好了今天来看我的,半路上公司有事,又回去了。”
她又淡然道:“其实我早就习惯我妈工作忙了,但就是习惯不了那种落差感,受不了期待扑空的感觉。”
清蒸鲈鱼上来了,鲈鱼的清香勾人。
许愿觉得说出来轻松多了:“你呢?”
余祭慢条斯理地用筷子挑掉上面姜丝:“跟我妈关系不好。”
许愿不了解他说的关系不好是到哪种程度,是吵架了吗?
她拿起啤酒跟余祭碰了一个:“那我们干杯。”
许愿喝完了一瓶啤酒,脸不红心不跳。
“许愿,你酒量这么好啊。”林意是个喝果酒都能醉的。
许愿随口开了个玩笑:“可能有点天赋。”
手机震动了几声,许愿起身:“我去接个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她以前的同桌,特别古灵精怪伶牙俐齿的一个女孩子。
电话接通,许愿问道:“怎么,想我了?”
对面的女孩开始诉苦:“呜呜呜,愿愿我好想你,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走之后,段欣仪简直无法无天了……”
许愿的眸光暗了下来。对面的女孩还在继续讲,还有心思说这么多,看来段欣仪还没做什么可怕的事。
她这个同桌也是心直口快,到时候容易吃亏,许愿开口,跟她叮嘱:“你离段欣仪远一点,别去招惹她,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面的女孩似乎是听进去了:“好,我以后少跟她接触,不过谅她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不敢?她这种人有什么不敢的。
“那我先挂了愿愿,我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诉诉苦,现在也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许愿长舒一口气。
刚上的可乐鸡翅只剩了个空盘,盘子上还有些酱汁,许愿都不用想这个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