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的离开吧
姜雪遗想过白梦鸽会来找她,也设想过杨钺会问她,但她没想到,杨钺还没来问时,杨老爷子竟也会来找她。
那天周末的早上,杨钺又去公司加班了,姜雪遗留在家里。当杨老爷子出现在公寓门口时,姜雪遗诧异极了。
杨老爷子走进了他们的公寓,只简单扫了扫公寓内摆设,就坐在椅子上,掏出一张银行卡,往桌上一放,脸上没有了孺慕之情,看着姜雪遗的眼睛有精光也有刀光,直接开门见山,“丫头,拿着这钱,另外找个地方生活,别在S市了。”
刚刚给杨老爷子倒茶的姜雪遗,猛地僵住,有点呆愣又有点不相信的看向他,杨老爷子满脸的冷硬狠绝,完全不像姜雪遗印象中的那个人,“拿着走,不然你什么好处都没有。”
姜雪遗手中的茶都泼了出来,手抖得完全不可控制。
杨老爷子二话没有,转身欲走,到门口又说了句,“走得自然点,别伤了杨钺。下周起,这间公寓的主人就会搬进来。”
杨老爷子来了又走了,像一阵风一样,姜雪遗恍惚觉得不真实,怀疑杨老爷子是不是来过,但看到桌上的银行卡,提醒她,这不是臆想,这是事实。
姜雪遗又感觉冷了,她走到房间找出厚毛衣穿上。
客厅里很安静,安静的窒息,姜雪遗想她得干点活,她不能坐着。快到冬天了,于是她把冬天的衣服翻出来清洗晾晒,也把被子拿出来晾晒。窗外的阳光很好,把衣服被子晒得干干的,松松软软的,被子上的味道很像杨钺身上的味道。
姜雪遗把脸埋在被子上闻。她闻了很久,等她抬头时,被子上竟一片水渍。
姜雪遗一愣,一摸脸,原来竟是她哭了。被子还得晒干,杨钺很喜欢干净,这样的水渍他不喜欢。
同时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响起,别怕,只要杨钺没赶她走,谁赶都没用。
晚上杨钺回来的挺早,看她摆了一屋子的冬天衣服,笑道,“今天这么勤快,把冬天的衣服都洗了?”
姜雪遗也笑,“嗯,没事干。”
杨钺看着满屋子的衣服,也跟着一起收拾。
两人一起收拾了好一会,客厅总算能坐人了。就剩椅子上桌子上摆的内衣,袜子,手套,围巾没有收拾。杨钺又开始收拾小物件。
杨钺看到桌子上一个收纳盒,里面有一双皮质的棉手套,像是戴过,但杨钺没见姜雪遗戴过,手套旁边就是杨老爷子送姜雪遗的那个玉镯。那双手套有点旧,感觉以后应该用不上了。
杨钺拿起那双手套问姜雪遗,“这双手套你还要吗,我看都旧了,要不要扔了?”
姜雪遗竟有点慌乱的一把拿过来,“啊,要!”
杨钺一愣,不由问,“怎么,别人送的?”
姜雪遗垂着脸,有点不敢看他,“嗯。”
“谁送的?”杨钺感觉身体的血冷了下来。
姜雪遗转转身,有点避开杨钺的目光,“没谁,就以前一个朋友。”
杨钺懂了。
忍了又忍,感觉这段时间所有的压力突然冲向杨钺的脑子,冲的太快,脑中那根弦猛然断了,杨钺忍无可忍,凉凉说,“康敏行送的吧?”
姜雪遗瞪大眼睛看向他,眼里有点慌乱,然后又转过头不看他,有点躲避。
杨钺感觉胸口都被烧得痛,他期身向前,一把夺走,“我看看!”
转头又看到收纳盒中的手镯,杨钺拿起手镯,看向姜雪遗,“你把它们放在一起?!”
手套被杨钺夺走,姜雪遗一心想拿回,没回答杨钺的话,拉着杨钺的胳膊去拿,杨钺不给,举高胳膊,姜雪遗就踮起脚尖去够,杨钺气得头脑发懵,“这么宝贝?!”
杨钺一只胳膊就把姜雪遗压到了墙壁上,他太阳穴的青筋都鼓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手镯多少钱?!”
姜雪遗被杨钺压得动不了,哑着声不断挣扎,杨钺已经控制不了自己,“这双破手套有没有100块?嗯?你把它跟100多万的镯子放在一起,它也配?!”
杨钺放开姜雪遗,回手双手一扯,刺啦一声,手套就被杨钺撕坏了。杨钺竟还不解气,仍在地上,用力踩了两脚,嘴里胡乱说着,“我让你留着!我让你留着!”
姜雪遗看着地上撕坏的手套,呆呆愣愣的,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杨钺看姜雪遗只是看着地上的手套,根本不理他,激得他完全失去理智,嘴里说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啊?!你还给那姓康的钱?!那是我的钱!你竟拿我的钱给别的男人?!你他妈的有脸?!”
姜雪遗又呆呆愣愣的看向他,嘴里仍然发不出声音。
杨钺一把又把姜雪遗惯到墙上,嘶吼道:“你他妈的说话!”
姜雪遗被杨钺惯到墙上,背后被隔得生疼,皱着眉推杨钺,神情里竟有点嫌弃。杨钺感觉有千万根针在扎自己,浑身又麻又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