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着抱着就红着耳朵叫她，‘坏女人’。又哭唧唧的沙哑着嗓音喊她，“絮儿。”

他好像做了坏事，等缓过来，才懊恼地像祖师爷认错。可偏偏又忍不住给她换衣裳。

他再也不拿树枝戳她的脸，改用手戳她，一边戳一边傻笑。他也不用泥巴丢她了，若是看见她身上不小心沾了点东西，就又甜又羞的给她换衣服。

她身上那些痕迹气的他不停的咒骂暴君一个时辰。

他发现暴君真不是东西。

她的手上、脚上，全是被挑断筋脉的痕迹。

他只看到这些，就心疼的受不了，比他自己的手脚被挑断还难受。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强迫你，你又傻又胆小，别人欺负你，你都不知道怎么反抗，你才不是妖妃。”

“他简直就是邪魔，坏蛋，狗猪，烂叶子…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你！”

想了半天的脏话，还是感觉那天大娘妈的对，

“他就是王八羔子。王八羔子。王八羔子。”

梦境越过越快。很快就到了传说中她背叛四皇子的时候。四皇子外出打仗，她作为王妃决定跟随丈夫，她害怕皇宫，她害怕那一声声皇嫂。

可她不敢告诉四皇子，那是他亲弟弟，她知道两人感情很好，六皇子经常送些东西到王府。淮羽总是和她说，

“守月总是这么心细，就是公事是不上心，我哪能一直帮他，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唉…”

两人行至祭朝山的时候，京城突然传来信笺，皇后身体不适，所有王妃女眷需要回宫照料。

她是皇妃，同样也要回去。

她害怕的抱着四皇子不敢松手。四皇子总是温柔的开解她，

“母妃性子软弱又喜欢你，你这次回去她不会为难你的。絮儿，不怕，我会很快回来。”

“你乖乖等我。”

两人在祭朝山分别。她忍着眼泪和他抱在一起，不想松手。第一次主动亲吻四皇子。

这次南明是自己醒的，虽然也有记忆中她不想回到皇宫的原因。

他坐在马车上，想着梦中她和四皇子的吻。想着她忍着害怕回去的心，心疼的看着她，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替她委屈，

“你喜欢四皇子做什么，你还抱着他！你还亲她！

他就是个木头、傻子，笨猪。看不出你有多害怕吗！要是我，绝对不会让你你回去。”

他怔怔的看着她，突然俯身亲了她一下。

赌气似的又亲的她一下。

然后自己生气又跑到马车外，嘤嘤的哭了起来，“我长得比他们英俊潇洒，我会道法，我懂礼貌，讲卫生。

我的师傅，师姐，师兄们都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我教你剑法，教你阉猪，让你有自保之力。

我还有钱，我师傅祖上出过仙人，上面有人。

我…我会对你好，

我比他们对你都好…”

越说越底气不足，“我就是认识你晚了些，要是我早点遇见你…

要是我早点遇见你…”

一时悲从心来，哭的越发伤心。胡言乱语的说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话。

睡着的马儿对着他打了呼噜，翻了白眼扭头不去看他。

到了第二天，他的眼睛肿了起来，这一日没有赶路，也没有腻着她。从早到晚的坐在小湖边，心不在焉地往里面丢石头。那一声声沉闷的‘扑通’声，就像他无法发泄苦闷的心声。

回到京城后，她每日避着人深居简出，去了皇宫就去佛堂为皇后祈福。佛堂的烟雾中，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可是宫人都说佛堂清静，不会有人。

一天，她照常抄写佛经的时候，似乎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皇嫂。”

不出所料，到这就会醒过来。这次醒的太早，太还没亮。他却在想他们之间的纠葛，很明显絮儿不想和那个暴君在一起的。

哪怕死去，她的记忆也不愿意回忆有关暴君的一切。

傻子都知道她喜欢的是那个祭朝山的四皇子。想到四皇子他就不受控制般想到那些无数个他脸红心跳梦，还有祭朝山的那个吻，他抱着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好像她在他耳边咬着，“小南哥哥。”

好不容易停下，看着一旁的她，呆了神，又不知不觉竟然痴痴的看了一晚。

这一晚，他越发清楚的知道这是个死人，可脑子就像被石头砸蒙了一样，什么都想不了。

直觉告诉他要快点到祭朝山。

他赌气似的对着吃草的马儿是，“我现在受够了她和那个傻子腻腻歪歪的”

可真的到了晚上，看着她好像睡着的脸，又忍不住想要看看鲜活的她。

总算是快到了祭朝山。

他从前很爱和絮儿说话，现在只会傻傻的看着她。

一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