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祭朝山，

南明满身伤痕编着红红粉粉的花环，一如他当年编的那样，放在她的墓前。

他穿着新衣，看起来又干净又漂亮，像是变回初见的那个小道士。

歪歪斜斜地坐在那，笑的像初春的阳春花一样明媚，自言自语地说，

“絮儿，我总得完成你的心愿，你说你要葬在祭朝山…”

“醉生梦死解了和没解也没什么区别，我总能梦到你…”

“梦里，我带你离开那，师傅给你求了忘情水，你忘记过去，总算可以开开心心的在山上修炼。”

“你变的越来越厉害，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一想到絮儿能在梦里徒手抡起一头牛，他就忍不住开心。只是越来越困，无力地靠着墓碑。声音越来越小，

“你也喜欢在月下舞剑，跟师姐又唱又跳的消散酒意。”

“你会笑着偷吃糖果。等师兄们发现，又哭着鼻子撒娇。”

“我是不是絮絮叨叨的，我听说人老了，都会这样。”

“也许我真的老了。眼睛也看不清，耳朵也听不清。”

“我身上好痛好痛啊…”

“我想睡了，不用再醒来，我要做一个不醒梦。”

“梦里，你还知道了我的名字，你叫我…”

他闭着眼睛，笑着说，

“小南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