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
良木?”
松田理惠子噎住了,但她又辩驳道:“可是,战争注定要有流血与牺牲的。换而言之,如果你们能投降,这些事情不都是可以避免的吗?”
“抱歉,松田小姐,中国文化能源远流传下来,就是因为我们的字典里没有投降这个词。”
“青木君……”松田理惠子的手握得更紧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学习你们的醇亲王与嵯峨浩那样呢?为什么你要局限于国家之间呢?”
“松田小姐,我要提醒你,中国没有亲王,清朝已经结束了,至于你说的醇亲王,抱歉,我做不了他。”
松田理惠子松开了手,她的心像冷却了大半,黄远清看着她,最后一次带着回忆而感伤的口吻道:“惠子,我们回不去从前了,就像这场战争已经没有办法避免。所以,很遗憾,我今生将永远忠于我的国家,忠于我的立场。”
“忠于你的国家,你的立场?”松田理惠子冷笑了,“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忠于自己的国家,自己的立场!”
随后,她起身从门外唤来传令兵道:“告诉吉岗教授,他要的马路达已经凑齐了,今晚就给他送过去。”
“是。”
“松田!你不能这样!”黄远清喊道,熟悉日语的他非常清楚马路达的意思,那代表着实验品。
松田怜爱地摸着黄远清的脸,道:“感谢你,我的青木君,感谢你给我送来了几个免费的马路达。”
“你不可以这样子,你们这是违背《日内瓦公约》,是触犯国际人道主义的!”
“违背《日内瓦公约》?触犯人道主义?哈!青木君,在战争里是丝毫没有人道可言的!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里,看着我们的军队是如何一步一步征服你们那不可一世的骄傲吧!”说罢,松田理惠子合上门,毅然离去。
“松田!你这个女人,你给我回来!”黄远清刚想起身,但未愈合的伤口让他使不上力,甚至连面前的一扇门都推不开。
在日军的地牢里过了许久,突然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林晚妍躲在邱云青的身旁,不由抱紧了孩子,随后士兵打开了牢门,但他们只带走了邱月明。
“你们要把她带哪里去?月明!”邱云青不想松开邱月明的手,可耐不住日军的拖拽。
“大哥!”
“月明!”
随着邱月明被带走的声音远去,林晚妍早已泣不成声,而邱云青也越发焦急起来,他早就听说日军平日有用人做些可怕事情的传闻,但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是上海时常有人莫名其妙失踪。如今邱月明被带走,显然不是好事。
唉!早知道就该提前做些准备,至少留下只言片语,也不晓得组织里有没有人发现他被抓的事情。他懊悔的踱步不停。
然而,令邱云青和邱月明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在宪兵队外,她见到了那位德国的弗里茨先生。
武田一郎很不情愿把人交了出去,已经是第二趟了,这个中国女人从他的手中溜走,他发誓下次要再被他逮到,他绝不放过这个女人。
弗里茨朝武田一郎表示感谢后,就将邱月明带上了车。
“等等!”邱月明拉着弗里茨的衣袖用恳求的目光望着他,“我哥哥嫂嫂,还有黄少校,他们都还在日军的手中!”
弗里茨没有理她,而是发动了车子径直离去。
“先生,我求求你,你帮帮他们吧,他们落入日本人的手中会很危险的!”
也许是邱月明的反复哀求让弗里茨受不了,他道:“邱小姐,你要明白,我能把你救出来,本就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希普林的原因,我不会去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他希望这个女人有自知之明,适可而止。
邱月明停下了哀求,她明白了弗里茨说的是对的,他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德国人,没必要参与到这场战争中,而上校先生也提起过,德国的内政分派十分激烈,所以,她没有理由让弗里茨再去向日本人要人。
“那么你停车吧。”
“你要做什么?”
“我要回去。”
“回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虽然我没有能力去救他们,但是如果让我对这一切坐视不理,我也无法做到,所以请让我回去。”
邱月明态度的坚决让弗里茨感到可笑,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中国女人。
但是,不管如何,他都必须履行对诺伯的约定,所以他并没有理睬邱月明。
邱月明见车子迟迟没有停下的迹象,于是她打开车门准备跳车,这着实让弗利茨大惊,“Are you crazy!(你疯了吗?”)
“If you dont stop ,I''ll jump! (如果你不停下,那么我就会跳下去)”
弗里茨意识到邱月明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