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02 LOVELESS

劣化的事情也好。

能够想到对策的其他事情也好。

——那是因为，「经历过」无数次。

身份没有改变，也没有发生一觉醒来转生异世界这种事。只是将那些步骤重来的话，也并不会到难以承受的地步。

但是现在，黑影，卡丹裘三人，杰内西斯，以及，人物对应不上时间的错乱……

已经超出重来的地步了呢，那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吧。深呼吸，对着星光稀疏的天空，斯库尔德心里想着。

那么回到之前的问题，特种兵为什么会帮助路法斯神罗？

「……」

——因为【谎言】。

「没关系，萨菲。即使你长大了，也可以听童话故事哦。」

「疯狂科学家为了获得最佳的母本，将优秀的女性绑架后做出恶心的事，而痴情的男人，再也等不回心爱之人了。」萨菲罗斯瞳孔猛地张大，嘴唇微张，那是试图否认的表现。

「负伤落下残疾多年、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文森特，被宝条加害，于尼布尔海姆公馆的地下室沉睡。他已经，变成了非人之物般的存在……」

那时，为了得到所求之物，从不屑于说谎的自己，欺骗了萨菲罗斯。

「被强行实验的鲁克雷西亚——你那美丽、聪颖、干净纯洁的母亲，宝条认为她有着延续后代的优秀基因，能够把他「优秀」的基因传下去。」

这很狗血，但是时间紧迫。那是那时候……唯一在第一时间能想到的解题方法。

「哈，优秀。真令人作呕，对吧。」

萨菲的母亲确实是露克蕾西娅。说宝条不是他的父亲，也可以理解成宝条不配做他的父亲吧？这样想着的斯库尔德，并不觉得自己完全做错了。

「她如今，也是封闭了自我沉睡着……」

至于文森特？可没人没明说嘛。

「真遗憾，并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斯库尔德微笑，「适合成人的读物的话，当然是暗童话啦。」

「以前，你总会搪塞过去。现在，是为什么？」萨菲罗斯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看着她。他冷淡的时候充满了攻击性，猫瞳里的冷光如刀片一样锐利。

「姐姐含辛茹苦把你带大，你居然对我这么警惕呢。萨宝，你变了……还是从未完全信任呢？」

是的，斯库尔德和萨菲罗斯认识的时间已经超过十年，在他小时候，斯库尔德就是这幅模样。

岁月未曾在其身上留下痕迹，因为——

「哼哼，你，被岁月抛弃了啊。」

「空有时间和力量却什么都不做，悠哉悠哉地浪费这一切，一幅让人烦躁的样子！」

清晰地，有这样的声音从何处传来。

「拥有着我艳羡之物的你——！你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但是，很明显，萨菲罗斯无法听到。

「好吧，好吧，信任真是不堪一击。如果一定要用这种像是要算计利益一样的方式来说明的话——」

「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斯库尔德收敛了微笑。

「我曾经想要知道，但是现在你和我说的这些，让我觉得有些被冒犯。」他没有再看斯库尔德，思绪不知落到了何方，目光并未聚焦。

「让你觉得不舒服，抱歉呀？」一旦开始之后，反而变得轻松了，「培养特种兵成本高昂且耗时量微，并且推崇金钱统治的老头子认为特种兵这种怪物工具是不可控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认为会发生什么？」

「我其实......。斯库尔德，你现在很……奇怪，我只是担心你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你这话似乎暗藏着……关于我精神问题的针对性暗示？」斯库尔德扬起眉，靠在了萨菲罗斯对面的墙上，「我的话会让你不舒服，但是请允许我说完再做判断——」

「你只要听下去就好了，没问题吧。」

「好吧，请说下去。」

「兔死狗烹，明白吧。不是遇袭的话，总裁最先考虑处理掉的，就是最强所以最危险的你。」做出担忧的态度，斯库尔德叹息着对萨菲罗斯说道。

出人意料的，萨菲罗斯的回答是——「必要的话，我会离开神罗。」

「真温柔呀。和朋友一起被追杀，亦或是被朋友追杀？」人们潜意识里都认为，公司的最强战力萨菲罗斯不可控，就算他是用起来最得心应手的特种兵。

「只有这样吗！斯库尔德——！！！」

「为了生存而掠夺其他的生命，只要是人肯定都做过这种事！」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斯库尔德，为什么你要做那种牺牲自己的家伙？！这太无聊了！」

刻意忽略那有些熟悉的声音，斯库尔德继续说道:「等老头觉得安全了，作为你和我容身之处的特种兵部，又要被权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