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魂街(四)
听错了,我刚刚说我已经二百岁了。”我扭过头。
“二十和二百只有第一个音一样吧。”意思就是他不可能听错。
日番谷抱着手臂,似乎在等我怎么回答,我果断转移话题,“那,也就是说你四十多年才长这么高吗?”
我特意伸出了一只手,在自己的头顶比划了几下。
日番谷的身上笼罩了一层无名的怒火,“你下来。”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傻子。
他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看着我。
风越来越大,再待下去可能就要吹感冒了,我决定再逗他一下就回去。
“可是真的好高诶,我下不去了。”我装可怜地说。
“那你怎么上去的?”
“就随便就上来了。”
“那你也随便下来。”
“好吧,那你要接好我哦。”我说着撩起下摆。
“喂,我开玩笑的,你待在那里,等我去借个梯子。”他神色慌张。
我刚想说不用,一活动脚腕,脚下就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看来昨天的雨真的很大,树皮竟然还是湿润的。
“你是笨蛋吗?”日番谷急忙转身跑过来伸着双手。
看着他瞪大的眼睛,我在半空中翻了个身,稳稳站在了地面上。
“安全。”
他还伸着双手,半张着嘴愣在原地。
“我不是说不要动吗?万一摔到怎么办?”他冲着我吼道。
吼完他把我忘的东西塞我怀里转身就走,我小跑着跟上去辩解,“不是没有摔倒吗?”
“那点高度根本摔不到我的。”
就算真摔倒也没什么,以前练习查克拉爬山的时候可比这要高多了。
他还是不理我。
“就算摔下来,我也能马上给自己治好的。”
“日番谷君,冬狮郎,狮郎酱,小白。”
日番谷突然停下,我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背后,鼻子的疼痛让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真摔到了会比现在还疼。”他侧身对我说,随后叹了口气,“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站在原地有一瞬间失了神。
对于忍者来说受伤是家常便饭,作为忍者就必须完成任务,而任务途中受伤喊痛可能会被敌人发现,任务结束喊痛又会被觉得不成熟,忍痛已经成了习惯。
更重要的是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担心我受伤会不会疼。
“喂,愣在那里干嘛,很冷的,快走啊。”冬狮郎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缓过神笑着跑到他身边,“谢谢小白。”
“叫我日番谷,我和你没那么熟。”
“诶,好冷漠啊,我们怎么说——”一阵风吹过,头发糊了我一嘴,差点忘记我把他的记忆消除这件事了。
“我们怎么了?”
我将头发挽到耳后,“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吧,我都到你家洗澡了诶。”
“那是桃让你去的。”
“我是桃子的朋友,不就是你的朋友吗?”
冬狮郎可能是不想搭理我了,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嘛。”
最后我还是没能成功让冬狮郎叫我的名字,他在和我分别前做了一个和我晚上朝他做过的一模一样的鬼脸。
说自己活了四十多年,结果还是和十多岁出头的小孩一样嘛。
我原本以为我在尸魂界的第一晚会睡不着,但没想到一夜无梦,醒来时太阳都快爬到最高点了。
简单洗漱后,我出房子准备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还没有拉伸就听到木剑划破空气的声音。扭头一看雏森正在隔壁房子旁的空地上挥舞着木剑。
“重点再低一些会比较好哦。”我靠在墙上说。
雏森扭头看向我,“千夏酱。”
“早上好,小桃。”
“让一下,已经要中午了。”冬狮郎弯着腰拿着把扫把扫过我面前的地。
“啊,冬狮郎君你在这里啊。”我故意将手平放抬起来看了眼。“嗯,抱歉,没有看到。”
我原以为他会炸毛,没想到他来了句“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然后继续去扫树叶了。
“千夏,你很擅长剑术吗?”雏森走过来问道。
“只是懂一点。”
我父辈那脉一直传承着宇智波一族的剑谱,所以我从小就开始学习剑术了。但说实话因为父母去世的早,我更多是自己一个人看着剑谱自己琢磨,等学得差不多时会再去找族里其他的长辈指导,所以自我感觉学得不怎么样。
而且我在这一块应该是没什么天赋的,再大一些后我的精力也更多地放在体术和医疗忍术上面了。十五岁那年,才十一岁的止水光凭剑术就能打败我了,那小子才是真正的剑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