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爱非攻
折颜上神和子檀在武当山脚下的村子里驻扎了三天,两人设计的图纸被齐国国主齐桓公高度重视,图纸被近臣交付到国主手里,国主下令郑国渠的总督工管仲大夫严格按照图纸施工。
国主本想重金酬谢子檀两人,但是被两人婉拒了。这件事广泛地传开了,齐国此时正在准备粮草军备,齐国上至大夫国主,下至布衣地主,全部进入了战时紧备状态,因为齐桓公在大夫管仲的建议下,正在进行自上而下的经济改革,一边减少土地兼并,保证小农经济的绝对优势,广征良税,国库充盈,只待郑国渠修好,那时齐国军马挥师南下,利用郑国渠运输粮草军马,其实,在折颜折颜看来,修郑国渠第一个意义是威慑别国最好的工具,此举可以招致齐国的同盟国们同时进行军备竞赛,同盟国的强大有利于齐国的强大,齐国同盟国以外的敌国一定也会结盟,郑国渠就是军事策略重于交通策,第二个意义就是郑国渠是齐国公共工程,能增加工人的收入,活跃齐国资本市场,有利于国库的收入稳定,第三个意义就是郑国渠能团结齐国的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
子檀和折颜上神婉拒了齐桓公派来的使者送来的厚礼,第四天早上,折颜上神和子檀动身赶往楚国了。
马车里的父女两人天南地北地聊天,马车是租来的,马车夫是雇佣来的,马车一路颠簸,沿途的边塞风景煞是荒凉,子檀说,“我们此行前去楚国的郢都会见鲁国工匠公输般,是因为他能造出杀伤力最强的连弩,也能造出攻城最有利的云梯,我们必须要求公输般放弃制造连弩和云梯。”
折颜上神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赢得生前身后名。一个成功的乱世枭雄,总是踩着无数的尸骨,从而登上荣耀的殿堂。这个规矩可不好。以仁得天下,以仁政治天下,如今苛政猛于虎啊!”
子檀说,“公输般一定也懂道理,他一定是被软禁起来画图纸的。想必楚国国主一定是不择手段的。还好,我们有齐桓公送的拜帖,得以直接和鲁班面谈。”
折颜上神说,“兼爱非攻就要流行开来了。墨翟和孔子现在就在楚国。”
马车吱扭吱扭地在通往楚国的官道上走了四天,终于到达了楚国郢都,马车夫说,“二位贵客,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们到达了目的地,我该回自己的国家了。”
折颜把钱袋子打开,给马车夫打赏了一锭银子。折颜上神说,“在齐国的时候,租金交过了,这是给你的赏钱。去吧!一路平安!”
子檀说,“有缘再见!”
马车夫说,“有缘再见!”他赶着马车回了齐国。
子檀和折颜上神在郢都的北大门门口,遇到了募捐队,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走近说,“走过路过,大家不要错过,我们楚国要打仗了,大家都来募捐!善款都将上交国库!”
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六旬老者颤巍巍地掏出包袱里的一串铜钱,他把铜钱递给募捐队的人,募捐队的那位女孩赶紧给老者发了一张感谢卡,那女孩说,“老爷爷,你慷慨解囊的精神值得大家学习!”
老者眉开眼笑地捏着感谢卡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今天老朽募捐了一个月的饭钱,现在我只好去鲁班那里混饭。”
他把感谢卡收纳在包袱里,坐在城墙根那里,把早就磨烂的草鞋包扎好,继续穿在脚上,继续去赶路了。
折颜上神说,“听见没有?这位老者一个月的饭钱都捐了。”
子檀说,“我们父女捐多少?”
折颜上神说,“能躲则躲,尽量不捐,我的钱不是用来帮助打仗的。”
子檀和折颜上神一人拿着自己的官籍,去城门口的关卡那里过安检,守城门的是楚国的城管人员,他拿着折颜上神的官籍,仔细验了又验,“折颜,祖籍不详,从齐国出发到楚国,是游方人士,”
城管把官籍还给折颜,又验子檀的官籍,“林子檀,祖籍不详,从齐国出发到楚国,是游方人士。”
城管说,“二位贵客,可是来游说的?”
折颜上神说,“我们来找织造司的公输般大人,”
城管说,“我找人给二位带路。”
折颜上神说,“阁下费心了!”
城管说,“现在局势复杂,我给你们的官籍上加楚国官印,一个印一贯钱。”
折颜上神付了两贯钱,就和子檀跟着城管安排好的下属进城了。
带路的是个年轻小伙子,非常健谈,他说,“公输般大人今天研究了最新的望远镜,站在瞭望塔上可以看见很远的敌营。看来我们楚国要称霸了!”
折颜上神和子檀没有言语,因为防止自己不当言论被楚国人当成敌人就不好了。
公输般这会在画图纸,他拿着放大镜,研究图纸和武器实物的比例尺关系。
家童来报,“大人,有人求见!”
公输般说,“就说我不在家。”
家童不依不饶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