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当劳
自己拿鸡蛋液裹着蘑菇,放油锅里炸成焦黄颜色,撒上芝麻和辣椒粉,咬上一口,脆脆香香,混着蘑菇的汁水清香味,一口一个小蘑菇。
饭后,顾明月随手刷出自己的碗筷,顺着“哗啦啦”的流水声,她突然想起闻酌早起说的话。
“加上你攒的这些钱,够你买个模拟机的了。”
模拟机?
一款大哥大现在就算没刚出来那么火爆了,但怎么也得要个大几千吧?就算是一台杂牌子的模拟机,那也得两三千吧?
顾明月加快手上洗碗动作,瞬间来了精神。
她站在卧室门口,忍着头痛认真回想,按着原主记忆里的模糊印象,瞄准卧室的衣柜,摸到最里面棉被压着的地方,果不其然翻出了个红色的小布包,拆开里面一看,按着面值大小排列整齐地有足足有五百块钱,还有一张价值两千块钱的存折。
再加上早上闻酌给的钱,花剩下的加到一起已经将近有了四千块。
算是一笔巨款。
顾明月把钱合到一起,打算下午拿四分之三放股市里,万一以后原主回来了,卖掉就能回本。
剩下的一部分留作自己日常花销,全当回九八年度了个假。
度假第一步,先给自己找身衣服出门。
顾明月开了原主的衣柜,统共也没几身衣服,拿了件蓝色的衬衫,领子洗的都已经发白掉色。
除了掉色的衣服,就剩下几条明显别人给的衣服,款式老旧,尺码偏大,甚至有两条裤子还带着补丁。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六八年。
糟心见的。
顾明月是真希望原主能穿到她身上,有房有车有存款,就算原主干不了她工作也没关系,每个月的利息和分成都会让她过得安稳无忧。
翻找半天,只能勉强找出一条能见人的白裙子,松松垮垮,穿上去比睡裙还没型。
真是绝了。
都这样了还想着买大哥大。
要什么自行车?
好好活着不香吗?
顾明月无力吐槽原主的消费观,翻找一圈都没能原主的身份证件,索性直接锁门下楼。
要不是看见了原主的结婚证,她都要怀疑原主是黑户了。
拿着现金和存折,按着原主的记忆,左转过马路,找到银行柜台,直接买成黄金存在银行里。
办完正事后,顾明月揣着兜里的小两百块钱,先去给自己买了身小吊带,黑短裤,外面配了件粉色透明薄外套,脱去宽大肥胖的裙子,露出一截时隐时现的细腰。
她上辈子在最青春靓丽的年纪里,扮起了成熟稳重,如今能重新回到二十岁的年纪,也该让她穿回嫩嘟嘟的颜色。
能有的选择,谁愿意装扮成大人,左右逢源,上下圆滑?
夏天天太热了,她躲在阴凉处买了瓶汽水。
马路牙子边不少人走过,又都回头看向她,有那胆大犯混的,隔着条马路都要朝她笑着喊两声。
顾明月懒得搭理,喝完径直去理发店剪了个披肩小短发,烫成微微小卷,额头短发内扣正好遮住脑门上的伤口。
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怯懦自卑,神采里都是飞扬的靓丽,显得整个人活泼又年轻。
毫不夸张,活脱脱地换了个脸。
理发师剪完自己都觉得满意的不行,吹了声口哨,让店里小妹给她免费画了个妆。
顾明月跟谁都能聊得来,不止逗笑了店里的小妹,还把理发师夸的笑弯了眼。走的时候,给打了折不说,还给她抓了把巧克力,特意给了她个名片,店里小妹更是一路把她送出来,约着下次再来。
她前脚刚走,后脚理发店里就有不少人就开始问她的发型是什么价位?怎么做的?
理发师端起来了,拿着理发剪,哼着小曲,听店里小妹应酬。
他边给顾客剪头发,边想自己刚刚折扣给的可真是值。这样有主见、有品味的顾客要是能多来上几次,还愁自己以后的生意不好吗?
一个下午的时间消磨在理发店,顾明月重新走在街上的时候,夕阳渐落,傍晚的凉风重新吹起,气温已经下降不少。
剪了新头发,买了新衣服,顾明月一点儿也不想回去再做饭,热死个人。
她沿着繁华的主路走,一走一停,除了零星的几家游戏厅、桌球室以及夜总会,基本都是美食店面。
人流量极大的街上,多是年纪学生,脸上带着的无忧无虑的笑,身上洋溢着肆无忌惮的青春。
她倏忽想起自己刚进城的那年,路过饭店门口都不敢站,更不敢进去吃饭。总以为在那里面
的一顿饭能贵出个天价。
桌球室门口或站或蹲着几个抽烟的男人,发型支棱起来,颜色缤纷,结伴而行的女生路过他们都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吹了声流氓哨,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