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续问他:“那......你还没说完呢。”
居然还记着呢。张景舟继续抚摸着她的后背,闷声笑道:“那姑娘脸上生着碗口大的红色胎记。我们一回来,肃微就缠着我们给他讲去赤州的事,他就知道了。在你生辰宴上,是肃微先认出那位姑娘的,好奇想去官乐坊确认一番,可惜人家姑娘怕他,一直躲着他,肃微就让程蹊去给说道说道。”
嘉清推开张景舟,皱着眉:“定是那日肃微做了什么,才让人家姑娘害怕他。改日我就去肃王府说说他。”
张景舟看自家夫人刚才还像只惊弓之鸟似地,现在却一副长姐的姿态,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柔情似水,觉得她可爱得紧。
说曹操,曹操到。管家轻轻敲了两下门:“公子、夫人,肃王来了,在芳菲苑等着呢。”
“知道了,马上来。”
芳菲苑是张景舟和嘉清的院子,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牵着手。张景舟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她还在因为官乐坊的事情不开心,“怎么了?还在不开心吗?”
嘉清缓缓摇摇头,试探地问道:“肃微时常来府上找我,婆母会不会不开心?”
张景舟也紧蹙了眉头,他是张家嫡长子,与嘉清成婚三年仍无所出,底下两个同胞庶弟只比他小一岁,去年刚成亲,没多久就有了喜讯。自此,张夫人对嘉清便催得更严了些,使得她在张家行走做事都变得更加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张夫人不开心。
“没事的,别担心。这几日我尽快把去年的账目清算完,我就去找娘谈谈,我们搬去公主府住。”
“真的?”嘉清惊喜地停下脚步,期待地看着他,眼中仿佛住满了星星。
张景舟瞧她如此开心,心中对她更是十分愧疚,一把拥住她:“对不起,这些日子是我太忙了些,忽略了你。娘那边,我会尽快处理好的。到时候去了公主府,可就要有劳夫人,养着我了。”
嘉清从他怀里抬起头,轻轻揪着他的脸,笑眯眯道:“驸马放心,本公主一定会定期给你发零用的。”
谢沉望眼欲穿等了半天不见人来,刚焦急地走到门口想看看人到哪了,就见两人在芳菲苑门口甜蜜地腻在一起,搂在一起相视而笑,全然忘了还有个弟弟在里面等着。
“咳咳。”
嘉清赶紧推开张景舟,脸上的红晕更加鲜艳,羞愤欲死:“你——生病了就找大夫,瞎咳嗽什么呀!”
“我——”
谢沉还想自辩,嘉清想起官乐坊的事情,害她怀疑自家夫君,两日都没睡好觉,提着裙子气冲冲地走过去,质问他:“还有!你找人家官乐坊的姑娘干什么?你说跟芸娘没什么,难道是还想再招惹别的姑娘?你也不小了,虚岁二十,今年生辰就要行加冠礼!明日我就找个媒婆给你好好看看哪家姑娘合适!”
谢沉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温柔内向、唯唯诺诺的姐姐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连张景舟都瞪大眼睛,看呆了。
谢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张景舟是怎么跟姐姐说的,生怕自己瞎解释说漏了嘴,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
张景舟瞬间明白,走过去替他解释:“肃微就是没见过脸上红胎记的女子,好奇罢了。夫人别生气了。”
“啊?对对对!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去见见罢了。”
嘉清听了解释,眉头反而皱得更深了:“肃微!你怎么能以女子容貌为乐?”
谢沉现在十分后悔来了张府,万万没想到今日的姐姐这么能说,在心里大呼“冤枉”,他真没有嘲笑木槿容貌的意思啊!
张景舟又收到他求救的目光,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这次也无能为力。
谢沉假笑着赶紧哄她,转移话题:“额,我今日没吃饭就来了,饿死了现在。你们吃饭了吗?”
这招确实见效,嘉清一听他饿了,也顾不得那些事,“你怎么又不按时吃饭?你们先回芳菲苑吧,我去小厨房,让厨娘再给你重新做两个菜来。”
说完,嘉清转身就朝芳菲苑的小厨房走去,谢沉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景舟无奈地摇摇头,失笑问他:“来张府找我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