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吱的声音,僵硬的坐起身,两眼凹陷,皮肤蜡黄发绿,泛着尸斑。
沉浮戒备的提剑站在几米外,心道真是可笑,这鬼胎为了寻一副肉身,竟然寻到一具男尸上,还要硬生生让人家生出长发,胸口处也要意思下,却焉儿巴焉儿巴的。
沉浮眼睛都要瞎掉了,真是长得十分磕碜啊,惨不忍睹,这些鬼修害死人都不让人好走。
沉浮扶额叉腰叹气。
女鬼胎像是没什么强劲的力量支配从棺椁中跳出,两手指甲锋利还带着逼厉阴森的杀气,它疯狂的朝沉浮挥去。
沉浮看着这张磕碜的连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将剑横在身前,那女鬼胎寄生的躯体被灼烧着,沉浮都能闻到一股肉焦味儿,真是臭极了。
沉浮以剑为支撑点,脚一扫踢至女鬼胎的头部,它的身体很滑稽的往旁边一偏,头好像被她踢折了,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挂着。
她将重生剑一扔,剑流急速划破阴气,笔直刺向女鬼胎,但女鬼胎抬起手将重生剑握住,生生将躯体皮肉割了道深口子,鲜血淋漓。
与此同时,沉浮咬破指腹,凭空以血画符,她十指中指一并,点向女鬼胎。
“缚!”
金符立刻飞至女鬼胎身中,化作千万缕束鬼锁,将鬼胎束缚住。
束鬼锁,能锁住凡躯内的鬼胎,好似一道道割在皮肉上的刀一点点损伤它的魂魄,能叫它生不如死,沉浮还不急着要杀它,她要慢慢凌迟它。
此时一道刺眼的白光照亮天际,初墨一袭白衣而至,他道:“你快去寻君问,这里交给我!其余的回去再说!”
沉浮本想问为何,下一刻,她手腕上的红线剧烈颤动着!
沉浮蹙眉,精神紧绷。
不好!君问有危险!
温云君是因为一只来自吴国的信鸽送达的话,于是前去目的地赴约。
温云君轻蔑勾着唇,眼尾上挑着,好似压抑着愤怒,眼尾红着,却见着外露的杀气和阴翳,他道:“好啊,我答应你。”
几个字,他却咬得格外重。
“看来皇子还是挂念着自己母亲的,毕竟,这个世上她与你是最亲的人,不是吗?”
李韫润抚摸着一旁羽翼雪白丰满的信鸽,下一秒信鸽在他手心扑腾一下,便没了力气:“飞得再远,我们都还是想念着你的。”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真的愿意吗。”李韫润沉声,满是压迫力。
“他还是个孩子…你连他也不放过吗!”,濒死前这道声音,如溺水时飘来的浮木。
给予他一线生机的人此刻就在眼前。
“为何不愿,不就是让大周成为吴国的附属国吗。”他轻描淡写地吐出一段话来,好像这件事犹为简单。
“我也甚是想念母妃。”他忍着恶心悲伤的笑道。
李韫润回笑着,温云君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便称有事离开了。
他站在望江楼。
山川河流,繁华街巷,大周疆土,一览无余。
他好像并无所求,不曾想过儿女情长,也不想要功名利禄,不想权倾天下。
他倒是很执着自己的母亲,到底为何想要致自己于死地,又为何杀害自己的父亲……
如果她的母亲如此在意这江山,他兴许也可试一试,尝尝坐拥天下是何种乐趣。
打道回府的路上,狂风呼啸,洛书意被吹的险些都站不稳,待他缓过来。
眼前温云君的手腕散发着细碎的光华,形成一条条线,红蓝交织,缠住了什么东西。
鬼修的身影凡人是看不见的。
沉浮心念传送决,从屋顶飞身至温云君身前。
一剑戳死了鬼修。
光华晕散,温云君蹙眉看着手腕上的红线,他心绪复杂到不知该摆什么表情。
沉浮着急道:“没事吧?”沉浮围着他检查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一旁的洛书意看着沉浮一愣一愣的。
少女刚刚似如神女下凡,一身粉白色衣裙翻飞,黑发如云,缠在发髻上的飘带飘飘,披着雪白的大氅,踏风而来。
好似自由飘飞的花瓣,带着清香。
沉浮道:“快些回去吧,我还有事。”
说完她轻盈踏空,穿梭在房屋砖瓦,少女的身影消失在繁华的京城中。
初墨已将女鬼胎绞杀。
沉浮赶回来后,重生从她手里挣脱,化作剑灵。
初墨欣赏了片刻满地狼藉,扶额道:“还回来做什么?”
“回来帮陈瑶,还有她死去的乡亲们,让他们入土为安。”
“你不用再担心有鬼修了,除了你刚刚解决的,还有这个鬼胎,其他的已经都被我尽数剿灭。”初墨淡淡道。
原来初墨一直都在帮她们,沉浮由衷道:“多谢仙君。”
“你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