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远
上,放过温家。
她起身离开,谢衍之又忽然叫住她,长宁回头,那人正惬意的撑坐在床榻上,“温娘子,我今日帮你两次,在皇姐面前救下你,请隋太医给你治病,你也该答应我件事作为回礼吧?”
接着,长宁只看到谢衍之狡黠的薄唇轻启,上下合动,这声音就通过介质传了过来。
他说,让她在课堂上脱颖而出。
直到目送长宁走远,阿森才从外面回来,一见谢衍之那双冷冽的眼睛长久地注视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直到那人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阿森见状问:“王爷本不是与公主商量好随意打发了这次的讲堂,这可是为你选妃才设立,这番让温娘子拔得头筹,难道是想......”
谢衍之稍微眯眯眼,乌黑的眸瞳中闪过一丝狡诈,道:“周漪这些年明面同本王与阿姊示好,背地里想着法子免去本王的储君之位。谢荣登基多年争议不断,朝中仍存着先帝的势力,苏千这些年也已拉拢不少势力。”
“谢荣被拉下皇位,周漪这德云皇后的头衔也保不住。妇人之见,想用感情来牵绊本王,朝中见储君沉迷情爱,这谢荣虽不是嫡子,但好歹也是位明君。”
说着,眼里又现出自嘲:“德云不会给我选才华横溢的女子,我只盼她平安。”
是以,谢衍之斗不过德云?那不尽然。区区周漪他还不放心上,苏千背后才是万潭淤泥沼泽。
要护住她,他心里没底。
***
长宁怕讲堂未散,先去了趟御花园,这才突然撞见温厌离与男子私会。其实也并不能说私会,温厌离压根不认识对方。
温厌离近长宁这边,对面就是位着褐色锦袍的男子,看上去年纪与她差不大多,但她却显得有些局促。
温厌离双手靠背,两只手纠结的抱在一起,轻声道:“方才多谢公子的药了,小女笨拙,不小心划伤手闹出笑话。”
只见那男子文质彬彬,看上去有些硬朗,声音时而缓,柔至极:“无妨,这宫里的琴常用的都备在礼乐司厅前,老旧的就搁置了。许是奴婢们没注意,拿了批旧琴给娘子们,琴弦锋利,娘子的手娇嫩,我便替奴婢们给娘子赔不是了。”
这声音听得长宁起了一身颤栗,有的人是因为声线蛊人,有的却是因为腔调太过油腻,眼前这位男子便是后者。
就在这时,长宁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转头回望,那人又跑到另一侧,几番捉弄下,长宁与那人碰了个正着。
“看什么呢。”
周棠便说便顺着长宁的视线望去,温厌离背对着二人,他看不清,只是那男子,“怎么这么眼熟?”
长宁听着下意识吐槽道:“你看谁都眼熟,妇女之友。”
周棠又道:“我可不和妇女打交道,说话大喘气,实在是烦心。”
长宁一噎,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复。
咋一眼,这便又出了幺蛾子,温厌离一副正经的做派,回道:“这与公子有何干系?公子人好不愿将罪责怪在奴婢们身上,小女实是敬佩。虽是小事,但小女也定要答谢的,若公子日后有难,可到京城温家找我,我是温家的三娘子,温厌离。”
长宁囧住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温厌离对外人说那么多话,面带羞涩,这下她明白温夫人为何那么怕出阁的娘子了,恐无一人不被另家的猪拱了自家园里的白菜。
好在,长宁看着那男子长得还算俊。
那男子跳着眼皮,低头闷笑,这让温厌离不解,而后他又抬头说道:“真是赶巧,鄙人是礼部侍郎陆氏的儿子,陆南。说来与府里的四娘子还是儿时玩伴呢。”
长宁闻言抽了抽嘴角,那还真是很巧啊。
之后长宁无心看下去了,这腰直久了便有些累,头顶忽然间聚集好几篇乌云,眼看就要下雨,隋太医说不要让风入体,长宁也想快些好起来。
长宁是被周棠扶着走出宫门的,不是她想,她犟不过周棠,与其又无端像被抗麻包袋般丢人现眼,还不如正常走路呢。不久后,温厌离也出来了。
与回府的车撵同时,温夫人与温厌离看着长宁被人扶着的模样皆大为吃惊,前者更是上前问道:“你又作什么妖了?”
“我......”
“温夫人,是我方才不小心撞到温娘子,害她闪了腰。已经请宫里的御医看过了,无碍。”
周棠打断她去与温夫人解释,随后又朝旁侧的温穆林点了点头。
温夫人看着周棠先是皱眉,随即又朝长宁说道:“你可有一天让我省心的,这都能伤到,这般倒霉还不如让你父亲同圣上提议让你别去了,反正也......”
“此提议甚好,甚好!母亲去吧,我没异义。”
长宁倏然笑了,频频点头示意她也这般认可,而后扶着腰朝马车走去,木木地杵在马车前。
直到温穆林看不下去问道:“站这成佛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