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吓得椿尧赶忙停了脚步,拽着的少女也由于惯性甩了出去,等坞鹿站稳脚跟就听见少年道:“已是入了族谱的妻子,哪能被抢了去。”
在妄煦看来,只要是父王和师傅说的那就是正确的。
昨日听师傅的千里传信,乖乖等在城门口,拿着一小瓶稀有丹药要他在这里救少女,并求得成婚。
后来父王就带着他去准备婚书和族谱,那时父王也说既然要娶就要好好对待人家。
椿尧倒吸口凉气,深知少年的剑没把自己伤的太深,只是表皮被轻轻划了一刀,血渍止住后竟还是被剑气逼出口血。
思绪飘远为何当初不好好修炼,在这种要命时刻只能被人拿捏。
眼神瞥了眼涎月,小小凝视后见人颔首,登时松口气很是诚恳:“不抢不抢,你媳妇给你…给你留着,我我我……”瞳孔滴溜溜地转着,想跑,但那把剑仍在自己身前飞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进退两难。
妄煦蹙了蹙眉头,水灵灵的乌黑双眸瞅着椿尧像是贵族猫儿歪头盯着一只猎物似的:“你好像就是来捣乱的。”虽是疑问句,可在旁人耳朵里那意味即为确定。
闻言椿尧眼角一抽,表情从不自然转变成极其不自然,他确实是来捣乱的,他小命宝贵才不会承认。
缘何,小心窥看对方的脸,没来由心底会生出惊悚的感觉,瞬间无措了起来。
呜…谁来救救他,涎月怎没说世子阴恻恻的。
少女站稳脚跟欲想金蝉脱壳,怀中揣的几颗救命丹药顿感沉重,战战兢兢距离门口愈加近时。
自己那未过门的小老公骤然来到她身边,丝毫没怜香惜玉提溜起她的衣领子,咧着嘴漏出了两颗小虎牙,“夫人这是想去哪?”
少女瑟缩,要哭不哭丝毫没了刚刚吼人的气质,她心虚道:“那个……那个我,我想去……”
少年固执己见压着坞鹿整衣敛容,红丝盖头重新盖上,以雷霆之手段把婚礼流程快速走完。
喝交杯酒的那段工夫坞鹿的表情极为精彩。
刚喝完,眼睁睁目睹新郎官妄煦像是推脏东西似得,把她推得老远老远,还不顾隔壁少女并嘟囔了句:“啊,衣服脏了。”
坞鹿:“……”
她瞅瞅自己在瞧瞧少年那崭新不带任何褶皱的衣服,这哪里是脏了?分明就是洁癖犯了,指她是脏东西呗。
这帅哥世子单独看眼神蠢萌蠢萌的,应是被人养的太单纯了,不知人间险恶,当着人家姑娘这么说,小心没媳妇。
艹,记仇了。
但她也松了一口气,就这单纯的小世子是不可能主动洞房的,所以她那后顾之忧也平息了不少。
此刻权谋文男主妄澈拿着圣旨带着一行人来到婚房,而自己的陪嫁丫鬟十五则是畏畏缩缩跟在后面。
坞鹿在心里骂骂咧咧说些脏话,但面上依旧不显,装模做样弯了弯腿很是镇定:“父王安好~”
风致如妖的脸庞写满了错愕,打量已成为儿媳的少女,嘴角含笑:“天不怕地不怕的坞家小小姐,怎还给本王行上礼了?快快坐下,可别累着了。”
他可从来没见过飞扬跳脱敢上房揭瓦的鬼机灵给谁行过礼。
心情自然是开心的,小丫头很懂事嘛,不乏他做局咳……
坞鹿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撞,怎么说自己也是白月光刚进门的儿媳,还是入了族谱的那种,以上结论得出自己的小命暂时是保住的。
再次抬头看本书男主时果然是自己前世青春期时最爱的纸片人,那双眼睛和妄煦的一样,清澈的不带一点杂质,可不同的是前者是单纯的蠢,后者细细深究却藏着无尽暗潮。
在心底叹了口气,曾经那位鲜衣怒马少年郎在拥有家庭和超高地位后,也会染上世俗变得城府极深起来,单单是看上一眼便会自然流露出害怕的情绪。
妄澈心道,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往后,便是本王儿媳,这臭小子若敢欺负于你,我就和他师傅一起打断他狗腿,只要本王活着一天,这古都就没人敢欺负你,你想干什么都可以。”狂妄非常狂妄且有狂妄的资本。
坞鹿闪着黑黝黝的大眼睛,她听出来了,这厮在PUA她,叫她继续无法无天。
妄煦疑惑的歪头看去?
为何要打断我的狗腿?
我没有狗啊?搞不懂。
只见妄澈将手中的圣旨拿出来宣读,坞鹿自然是不会下跪接旨的,妄澈也只是挑了下眉,开始宣读起来。
坞鹿越听眼睛越亮,还有这种好事?
大概意思是说她家有叛党,已经被摄政王抓获,因是他们家看管不严,导致父母很是惭愧,双双辞职,由于皇帝尚且年幼,被要求挂名,而她这个官二代成功继承父亲之职,以少师之名统管九卿之职,择日上任。
丝毫不顾废物小姐死活,顽皮不学无术成天只知道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