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了。”

照月点点头，就顺势落到石头边，广袖拂过，石头开始化形。

原本以为会是婴孩，因为灵物化形初期都需要以婴儿之身从头感受“人”的世界，没想到是俊朗的男子，且均披头散发，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照月连忙变幻出几件衣服让这些石头精穿上，以霜哈哈大笑，在一旁看了个热闹。

当头的石头精拨开脸上散发，露出一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向照月告饶：“神女勿怪，石头成精不易，修来缘法后又在此吸收日月精华万年，我等早已在石内以婴孩之身长成，未曾想神女会亲临赏下恩赐。”

津月看着石头精，同样美得雌雄莫辨，木兰泠有着少年的俊秀和稚气，石头精却是个完全的妖精，以霜已经被迷得晕头转向，只可惜照月在听石头精说话，没注意看妹妹的神情。

照月为古神，自然不会被几副躯体搞得下不来台，她神色淡淡只是提醒石头精今后多加修炼。

石头精膝行上前，求神女赐名。

“我妹妹说你们当中有块修行最好的石头，其色墨绿，其声玉振，想来便是你了，那唤你‘玉流声’吧。”

石头精拜伏：“多谢神女赐名，小妖此生愿为神女效劳，服侍神女，只求神女收留小妖。”

津月看到以霜面上喜色瞬间消失。

照月拒绝：“小妖你修行得道不是来侍候人的，而且是唤星神女让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莫要搞错恩人了。”

说完不顾石头精的哀求，便带着妹妹走了。

以霜好奇：“姐姐为何不收了这只小妖？”

“这只石头精有何特别吗？”在照月眼里，才化形的小妖，没有任何能让她带着的潜质。

以霜没好意思说，也不回答。

照月道：“莫要为皮相所惑。”

被姐姐看穿心事的以霜闹了个大红脸，于是跑开去找那石头精，没想到石头精对以霜恭敬有余，热情不足，让以霜很是挫败。

然而此时的照月有多淡漠高傲，后面就折得多惨。

石头精玉流声辛勤修炼，被接引进九重天当了侍人。

以霜和津月一样，成了局外人，看着玉流声对照月献殷勤，看着玉流声被漠视，又看着玉流声的痴心被照月一点一点接纳。

看着照月和玉流声，在漫天星光下定情。

以霜在这个过程里，也卸下了脸上的烂漫天真。

最后照月生下了个小神女。

事已至此，以霜无奈接受现实，上门祝贺。

没想到母神也在，当场降下了一道旨意，旨意里夺去以霜的“唤星”法号更改为“以霜”，守地也不再是这漫天繁星的夜空，而是以霜一直以来当作游玩之地的孤线山。

以霜失去的这些都给了姐姐新出生的女儿。

以霜目眦欲裂，愤怒质问，见小女儿失态，母神匆匆将以霜带离照月的宫殿。

津月一道离开，她好像只能跟着以霜走，她还挺想看看那新生的神女。

在母神的解释下，津月知道了原来以以霜的命格，本就只能管辖那座孤线山当山神，只是唤星一职一直空缺，没有新神诞生，母神便纵容了自己的女儿。

母神冷静安抚以霜后又严声警告：“以霜，你这些日子可静思可修身？纷杂的心思会毁你神格。”

津月心想，这个母神还是太委婉了，这些时日，以霜内心充斥着嫉妒、愤恨，这些都不是一个神女该有的心思。

以霜克制地回道：“母神，我会闭关自省。”

母神满意小女儿的及时认错，翩然离开，完全没看到她走后以霜癫狂的模样。

姐妹两人各自有各自的苦恼。

石头精见自己的女儿也是神女，微笑间浮上一丝愁容。

照月自从和石头精相恋，又生下孩子，身上已完全没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她温柔地询问石头精：“玉郎，何故如此愁容？”

“无事，只是想到我的雷劫快来了，我放不下月神你和孩子。”

原来石头精快要历劫了，按理说石头精历劫后才能上天当侍从，不知道这个小妖怪走哪门子路上天来引诱照月神女的，津月愤愤。

津月随即发现自己能看照月的闺房私事，她不是只能跟着以霜走吗？津月看了一圈，原来是以霜在偷看。

以霜自那天癫狂后，举止越来越奇怪，几乎将眼睛和耳朵都安在了照月的宫殿中。

照月也不傻，她不想坏了姐妹情谊，在损坏无数以霜的法器后，终于忍无可忍想要找妹妹聊聊。

结果以霜总是能躲进孤线山，这是以霜的守地，照月闯不进去。

照月被妹妹所扰，石头精也开始折磨她。

石头精三番两次提出要让照月助他过雷劫，照月无法拒绝，因为她也害怕玉流声在雷劫中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