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旧伤复发
楚玉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所以她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
与其让桓远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不如一次绝了他的念想来的痛快,即使桓远会恨她,也值了。
府门处。
听到越来越近的混乱的声音,宗越皱眉向一边的禁军侍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禁军侍卫言语轻蔑的将刚才的事情向宗越复述了一遍。
听完,宗越也想起了那日带楚玉进宫的时候,他见过这个门客,顿时便一脸的嘲讽。
“将军,陛下派我们围住公主府,这个人我们是不是不该放出去?”一个禁军侍卫看着越来越靠近府门的桓远和两个公主的侍卫,低声询问道。
宗越不屑的哼了一声,“一个失势公主身边下、贱的玩、物而已,不用在意,这种人赶出去就赶出去,你们全当看戏了。不过,你们也都给我机灵点!把公主看好了!若是一不小心让公主趁机跑了,不用陛下下旨,本将军先砍了你们!”
门口的禁军心里都清楚,宗越向来冷血,说杀人便是真杀,从不留情。于是都连声应是,打起来万分的精神,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桓远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满身的伤,都没有心里的伤疼。他放弃了自己的理想,敛尽一身风华,甘心留在公主府,尽心竭力的为她做事。
也许是从那日她在悬崖上拉住他时,他的心就控制不住的被她吸引。随着与她相处时间越来越长,他见到了许多她不同的地方,她的睿智,她的淡然,她的狡黠,她的一切似乎都在吸引着他。当他见到她靠在容止怀中的时候,心中的酸涩让他知道,他喜欢上了刘楚玉,喜欢上了这个他原本十分厌恶、痛恨的女人。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如今他的利用价值没有了,她便可以这么毫不犹豫的将他一脚踢开。是他太天真了?是他看错人、也爱错人了?
桓远拖着痛到没有知觉的身子,蹒跚着走在街边。
此时此刻,他却想要笑,想要笑自己愚蠢,想要笑自己的心被人如此践踏,却还没有死心……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上的伤,加上急怒攻心,竟然让桓远晃了晃身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沐雪园。
“……虽然我不喜那桓远,但是我还是觉替那桓远心寒。没想到刘楚玉竟然这么绝情,亏我之前还觉得她转性了,对她高看了几眼!”
“背叛……利用……这些,都是她亲口说的?”容止挑了挑眉问道。
花错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容止对面,点头道:“是啊!当时我就在房顶,我亲耳听到的。”花错顿了顿,又抱怨道:“容止,亏你还担心她,特意让我去看她。她这种绝情、狠心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花心思!”
容止没有回答花错,而是低头沉思了起来。
半晌,容止似乎想通了什么,他抬起了头,对花错笑了笑道:“花错,我到不觉得她绝情,反而觉得她其实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啊!”
花错看着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容止,有些不明所以,真不知道容止是看上刘楚玉哪一点了?
赶走了桓远,楚玉虽是了结了一桩心事,但是想到下午桓远受伤的表情,楚玉心中便有些烦闷,在这个位面重活一世,她的心也变软了。
楚玉正坐在房间里发呆,花错忽然一脚踢开了她的房门,急匆匆的冲了进来,焦急的道:“公主,你快去看看吧!容止他本来正与我说话,忽然口吐鲜血,随后便陷入了昏迷,怎么也叫不醒。”
楚玉一惊,怎么会这样?容止昨夜还陪她饮酒谈天,今天怎么就忽然出事了?能让花错急成这个样子,想必情况绝对不容乐观。
“去叫医官!”楚玉对一边的幼蓝喊了一句,接着也顾不得端着公主的礼仪,直接大步向着沐雪园的方向跑了过去。
楚玉一路冲到了容止的房间,容止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若不是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楚玉甚至会以为他其实已经死了。
楚玉坐在了容止床边,轻轻执起了他的手,感受到容止体温的冰凉,楚玉从不知道,一个活人的身子,怎么会凉成这样?
抬手抚了抚容止的额头,看着毫无知觉的容止,楚玉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但是,她只知道一件事,她绝对不会让容止死!她不准容止死!
就这一会的功夫,府里的医官已经被幼蓝急匆匆的硬拖到了沐雪园。
医官的头冠都跑歪了,他刚想行礼,却直接被楚玉摆了摆手打断了。
“免了,赶紧看看他怎么样!”
医官一听楚玉语气焦急,也不敢耽误,忙走到床边抬手开始为容止诊脉。这一诊之下,医官的脸色徒然大变,连带着一直紧紧盯着医官的楚玉也呼吸一滞。
“他到底怎么了?有话快说!”
医官抖了抖,抬手擦了擦汗,心一横,道:“容郎君他身体受损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