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夫妇的人生流水账（二）

弄疼，但是也不忍心苛责她。渐渐的，她的嘴里会发出ma ma ba ba的音调，吕洞宾和牡丹都有些激动，因为他们很快就要听到那第一声阿爹阿娘了。

从那以后，吕洞宾便不厌其烦的教着小桃夭发音

“阿爹”

“呃哒”

“阿爹”

“呃哒”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尝试后，小桃夭终于会说阿爹和阿娘了

小桃夭十个月的时候，已经会简单的说一些话了，她开始扶着东西晃晃悠悠的学走路。为了怕她摔倒，吕洞宾天天抓着她的双手带着她学走路。这一来二去，小桃夭走路是学会了，但是吕洞宾的腰也快学废了。那段时间，桃山村的人见到他的时候，总会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虽是年轻，但是也需要节制啊！”

时间在流转，转眼间小桃夭已经一岁多了，可以晃着她的大脑袋，迈着她的小短腿满地跑了。这时候她睡觉，还是要在两个人中间，一只手摸着她的“饭碗”一只手圈着吕洞宾的胳膊。二者缺一不可。

有一次，吕洞宾在桃树下的竹床上睡着了，小桃夭竟然从屋子里拖来被子，盖到了吕洞宾的身上，小桃夭刚一到来，吕洞宾就醒了。当他看到那被拖了一路都脏了的被子，再看着女儿的大眼睛时，他的心就瞬间融化了

“阿爹，盖，冷”

吕洞宾赶紧将桃夭抱进了怀里，眼圈都不争气的红了。从此，这个世上便多了一个女儿奴

每当吕洞宾出去砍柴打猎，小桃夭总会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等他回来的时候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每到这个时候，牡丹也会过来，两个人一起照着桃夭的小脸亲亲，而桃夭则是用胳膊抱着两个人的脖子，紧紧的和她自己贴在一起，这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转眼间，小桃夭已经四岁多了，她长了一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仿佛这世上最美的精灵一般，她像个开心果一样逗着爹娘开心。

吕洞宾本以为这幸福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可是有一次当他去后山打猎之后，他便开始忧郁了起来，心事重重。

那日早上，吕洞宾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打猎，刚往后山走去时，竟然发现一直黑白花的兔子，十分的可爱。当时他想，若是能把这兔子抓回来给桃夭当宠物，她一定会很开心。于是便一路追着兔子跑。

不知跑了多久，似乎是快到山脚下了，兔子却突然消失不见。吕洞宾一阵纳罕，当即四处寻找，可是再往前走的时候，竟发现前面有一道屏障过不去了，仿佛这个世界的边界一样。

吕洞宾摸着看不见的屏障，细细观瞧，他似乎发现，并不是这屏障过不去，而是屏障那边的世界仿佛是平面的，像是画中的世界一样。

见此，吕洞宾的心中一沉。世界是没有边界的，只有起点和终点。若是有边界的世界，那应该就不是真实的世界。那么，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呢？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回到家后，吕洞宾像此事从未发生一样，并没有将事情告诉牡丹，反而更加珍惜现在的一切。只要一得空，他便抱着小桃夭不撒手。就连夜间牡丹与他缠绵之时，也能明显感觉出他的异常。那感觉就像末日前的放肆一样，至死方休......

九月初一，离小桃夭的生日还有一个月，过了这个生日，小桃夭就五岁了。现在的小桃夭就跟皮猴一样，天天跟在吕洞宾的后面，走两步走累了，便窜到吕洞宾的身上，让他抱着，俨然成了一个“人形挂件”

九九重阳日，当牡丹拿着篮子打算去桃山村采购一些东西的时候，便发现桃山村的重阳节活动了。桃山村的山民把茱萸插到了牡丹的头上，让她也融入节日的气氛中。可是她走着走着，心里却突然闷痛了起来。重阳，重阳，九月初九，九九，她和吕洞宾，还有一个孩子叫九九！当九九的身影逐渐清晰在她的眼前时，那失去的记忆就如潮水一般涌来，努力的在跟现在的记忆拨乱反正。血海万傀阵，堕羽灵王，碧华琼枝......她全部都记起来了。

篮子应声落地，牡丹也落荒而逃，时至今日，她似乎明白了吕洞宾异常的原因，可能他要比自己早知道这一切，只不过不说罢了。

当天晚上，夜色静谧，就连外面的虫儿都安静了起来。牡丹心情沉重的凝望着吕洞宾，缓缓说道

“洞宾，你还记得九九吗？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还记得我们来这是要找什么吗？碧华琼枝......”

听到牡丹的话，吕洞宾眼神闪躲，转过身去。浅笑了一下说道

“牡丹，我不太明白你说什么”

吕洞宾的回答，早在牡丹的意料之中。她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吕洞宾说道

“你是从上次打猎回来，就知道了吧”

吕洞宾握住牡丹从身后圈来的手，久久不能言语。良久之后，似乎是下定了某些决心一样。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