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
回事?”程尉泽一脸阴沉的看着苏院使。
“这……这……”苏院使候脉的手一颤,嗫嚅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他能和陛下说,自己行医行医几十载从未碰到如此怪异的病症吗?
“说话!”程尉泽音色中满是寒凉,
苏院使连忙恭敬道:“陆姑娘她许是因为从亭楼摔落下去而撞击到脑部,从而产生的失忆。”
“她头上没有伤口。”程尉泽面无表情道。
“……”
“也许是因为陆姑娘受到的巨大打击产生的,这个微臣也说不准是何缘由……”苏院使谨慎说道。
他话音刚落,程尉泽就见眼睛微眯着,顿时他一个激灵,慌忙跪在地。
就在他以为程尉泽会提剑砍了自己的头,等了半晌也未见动静,他小心翼翼的抬头,却见陛下正神情莫测盯着床上的人。
见此,苏院使暗自抹下额角的冷汗,矛头对着的不是自己。
还没叹下一口气,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提了上去。
“她这样什么时候会恢复回来?”
苏院使:“……”这我也不知啊。
“这……微臣也说不准,许是明天,许是永远也恢复不了。”
“失忆于身体有碍吗?”
“这个陛下可以放心,失忆对身体无碍。并且对于陆姑娘或许是好事,她郁结于心的事或许可缓解,因为失去了许多的记忆,不记得郁结的事情,自然也不会郁结了。”终于是个他了解的问题,苏院使一股脑的将自己的看法说出。
好事?
程尉泽冷笑一声,他才不会相信她会真的的失忆,或者说她一定会记得的。
毕竟她演技是如此的高超,连自己都被她骗的团团转。
……
陆念慈再次醒来时,还没看清眼前景物,忽然冷光一闪,下一刻喉咙被匕首抵住。
程尉泽的声音阴沉的响起:“陆念慈,你不是找死么?我来帮你好不好?”
浓烈的杀意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梗着脖子,不敢动分毫,也没空去思考他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又是为什么在此处。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程尉泽手中的匕首近了一毫,陆念慈能够清晰感受到脖颈处的痛,“说话!”
从来没有人能这样和自己说活,陆念慈闭眼强压下怒火,心中默念三遍冷静,冷静,冷静。
随后她睁眼,看着程尉泽的眼睛,认真道:“我从来没寻死,是你不知道拿什么手段把我掳到这的,你还打晕了我,现在你又问我寻死?”
“我是镇国将军府的人,陆征是我父亲,我们将军府的人只有战死,没有自杀的。”
顿了顿,她又道:“你要是敢伤了我,将军府是不会放过你的。”
程尉泽眸光阴森,手中的匕首再次向她喉咙处近了一豪,顿时刺痛袭来。
陆念慈不知她到底要干什么,只觉得这疯子真难缠。
“停停停。”她连忙道。
“这是不是有些误会,一切都可以商量的。”她的声音软了几分,变得轻又缓。
“你我之间无需商量。”
见他如此软硬不吃,陆念慈怒不可遏,她咬牙笑着问道:“那你到底想要怎样呢?”
他定定的盯着她的眼眸,微微侧头道,“你在骗我。”
陆念慈实在被他弄得无奈,叹气说着:“你拿着刀抵住我的喉咙,你觉得我敢骗你吗。”
闻声,他反而笑了起来,手中的匕首因他的笑而抖动着;看着自己的喉咙处晃动的匕首,陆念慈的心也被提上提下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
半晌,他在终究笑够了,薄唇缓缓吐出字来:“你敢。”
这人八成疯癫!
脖颈的刺痛提醒着她不能激怒这个疯子,不过她什么时候骗他了?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从这个疯子手中逃走。
硬闯?
不行,目前自己身体虚弱,腿还受着伤,她甚至没动都感觉自己身体冒着虚汗,更别提从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手中逃走了。
服软?
但这人一脸阴沉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服个软能让她走的人。
在她思量时,下巴被他抬起,他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你是我的婢女阿苑,所以你应该知道不能妄图欺骗主子。”
说罢,他把匕首插在她脖颈不足一寸的床上,锋利的匕首划破柔软的被褥,牢牢的嵌在床板上,捏着她的下巴手用力一推,脑袋碰撞在床头的木头上,碰的一声,撞得她眼前发昏。
她痛苦地双手捂住脑袋。
“阿苑你这脑袋也会疼啊。”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点燃了陆念慈。
她咬牙切齿道:“我是人!!我的脑袋也是肉做的!!”
“还有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