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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摇头晃脑地迎出来。
陆眠弯下身揉揉它的脑袋,接着打开厨房的灯,给它准备好晚餐,看着它吃完后,径直上楼,回到卧室,关上门,给陆珩发了条到家了的短信。
而后踢开拖鞋,去浴室洗了个澡,借由热水冲掉一身的海鲜腥味。
换好睡衣出来,陆眠抱了脏衣服准备去洗。
下楼梯时,一张卡片从口袋里飘落。
陆眠弯下腰,捡起来看了眼。
是今天下午那个陌生男人给的名片。
刚才在海边没看清,这次倒是看清了,名片的样式很简约,黑底白字,上边用规整的宋体字写着:
南港大学物理学副教授,温寒。
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陆眠目光在南港大学这四个字上停留半响,将名片扔回抽屉,脏衣服丢进洗衣机。
做完这些琐事,已经接近九点。
拖把在楼下叫,爪子挠在沙发上,像是在催她。
陆眠一时不知是先心疼这么冷还要出门遛狗的自己,还是先心疼陆珩那价格昂贵的手工定制沙发,随手抓了件棉服外套披在睡衣外边,头发也没吹干,湿漉漉地散在背后。
一开门,寒风铺面,耳朵立马被冻住。
陆眠冷得直颤,搓搓被冻麻的脸,逼迫自己迈出脚步。
养大型犬就是这点不好,出门遛弯都要在没什么人的晚上,做贼似的。
依旧是围着小区转上两圈。
天冷,偌大小区里万籁俱静,路灯提供了零星几点微光。
陆眠有些困,脑袋埋进衣领,眼皮半阖着,任由拖把拽着她往前走。
绝大多数时候拖把都很安静,大脑袋左探探右探探,偶尔碰到树枝杂草什么的会叫上几声,到门口时,它突然停下脚步,身线绷直。
陆眠眼睫轻颤两下,抬眸。
就见自家楼梯上,蹲了只十二色金渐层。
看起来怪有礼貌的,尾巴盖在脚脚上,瞳孔睁圆,见她回来就喵喵冲她叫,半点不怕。
倒是拖把被这个体型比它小了数十倍的小家伙吓到,象征性地吠叫了几声,就抱着她大腿嘤嘤嘤,尾巴抖得像筛糠。
陆眠哭笑不得,想起那天江沉走后,她缓过神,发现本该在她椅子下趴着的拖把不见了,在家里找了好久,才在沙发下找到瑟瑟发抖的它。
也不知道是被猫咪吓得,还是被江沉吓的。
陆眠拍拍拖把的大脑袋,将门打开,放开遛狗绳,示意它先进去。
拖把如蒙大赦地跑远了,看那路线,应该又是直奔沙发而去。
陆眠将手机放到门厅的柜子上,目光扫过桌上放着的鸡肉干。
她不知道猫能不能和狗吃一样的东西,但还是拿了两块回到门口。
那只金渐层还待在台阶上,不过换了种姿势,在舔毛,见她凑近,不仅不怕,还翻起肚皮,小黑爪微微蜷缩起来放在肚子上,尾巴勾着她的手,一副柔弱无骨,给撸给抱给亲亲的乖巧模样。
陆眠下意识勾了下唇角,拿出鸡肉干放在它面前,看它一口口吃完后才试探性地伸出手,将它抱起。
触及小猫咪身上的的温热,陆眠终于有种,原来那天发生的都不是梦的真实感。
“你怎么又跑我家来了?嗯?”
手下的触感实在太好,陆眠没忍住,摸了把它的脑袋。
金渐层还以为她是在陪她玩,做出扑咬的动作,尖牙轻轻叼住陆眠的手指,不疼,有点痒。
陆眠将手指抽出,看着对面亮起的暖光,抱起它走到邻居家门口,摁响门铃。
......
江沉正坐在地上研究组装新买的灯笼。
过几天就是小年夜,他奉方芸的命令,过来帮外公外婆大扫除,顺便干些贴对联挂灯笼等之类的杂活。
外婆在旁絮叨,数落他最近都不怎么来看他们,好不容易来一次还是方芸要求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她这个外婆。
江沉沉默不语,敛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自从发现了外公家和陆眠家是对门后,他就很少来这边了。
偶尔几次路过小区外,眼里都会浮现出那天的晚上,女孩复杂的眼神。
每一次想起,心头都会像是被人狠锤了下似的,突然而沉闷的疼上那么一下。
明明他都没干什么,她却露出那种为难的神色。
像是抵触,又像是,不想和他有更多的牵扯,怕被他缠上。
外婆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摇摇头,扭头去了厨房。
没过一会,又扯着嗓子喊:“冰箱里还剩了点汤圆,你吃不吃?”
江沉还没来得及应答,门铃被人摁响。
以为是外公遛弯回来了,他放下组装到一半的灯笼起身,拧动把手开门。
屋内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