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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软弱也不是无能为力,其实你也赞同她说的那些,对吧?”
“听不懂你说的,本来好好的,非要把大家搞得都不高兴,有意思吗?”
陈扬祖提高了音量,眼神却躲着不敢见她。
避而不谈也算一种回答。
陆眠笑了下,“放心,我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也不会联系你。”
陈扬祖的脸青了又紫。
“好,好,你现在长大了,敢顶撞我,敢骂你奶奶了是吧?”
他一把夺过陆眠手上的手机,丢到地上踩了个稀碎。
“不见就不见,你和你妈一个样子,不高兴了就要让全家人都不高兴。”
“稀罕你叫我声爸一样,你就当我死了!”
...
陆眠回到南港时已经很晚了。
没了手机,她在客运站旁蹲了好久,才找到辆顺路回南港的车,怕司机觉得她会赖账,报了老房子的地址。
司机一听,别墅区啊,才同意她上车。
到了小区门口,陆眠拿了现金给司机,目送他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想回去换身衣服,一转身,就踏进了水里,袜子瞬间湿了。
她想起昨天那通被打断的电话。
水管忘记叫人修了。
还好她走前把水阀关上了,不然怕是要水漫地下室。
陆眠四处看看,没找到拖把,就去杂物间里找,杂物间的灯之前就有些坏了,闪个不停,她视力又不好,不知擦到了那里,手背一痛。
等拿着拖把出来,借着门廊的灯光一看,其实也没多严重,就是擦破了点皮。
陆眠却突然有点累,慢慢坐在台阶上,看着外边一片狼藉的花园,想着明天要叫个人来修自来水管,还要找个人来修整下花园,不然就这闷热潮湿的天气,没过几天马上就要腐烂发臭,一来二去又要花掉一大笔钱,实验室那里也要去......
这些细细碎碎的事填满她的脑袋,都要由她自己处理,很烦。
脖子渐渐支撑不起脑袋的重量,陆眠垂下头。
不知过了多久,视野一暗。
跟着道声音从头顶响起,懒散中还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你这是刚从泥里打完滚回来?脏成这样。”
陆眠:“......”
她仰起头,看见江沉站在她面前。
比起她的一身狼狈,江沉看起来那叫一个干净清爽,大概是刚洗完澡出来,额前碎发虚虚地落在眉骨上方,带点微凉的湿意,衬得他眉目疏朗,瞳仁黝黑,身上就简简单单一件白T短裤,右手手腕那戴个机械腕表,站在泥泞不堪的小花园里也帅得很显眼。
“对不起,丑到你了。”陆眠语气敷衍的道歉。
四目相对,江沉皱起眉头:“你哭了?”
“没有。”
“谁惹的?”
“真没有,”陆眠错开目光,“能让开点吗?”
她现在确实不是很想说话,就想一个人安静待会。
江沉却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两个人一下靠得很近,陆眠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潮湿的水汽。
“我给你发了很多条消息,你没回。”江沉说,和她平视。
陆眠心说她手机的碎片现在还在垃圾桶里呢,“手机坏了,没法回。”
她突然想起赔偿的事,“钱你收了吗?是不是不够,还差了多少?”
她一下问了三个问题,江沉也不回答,就盯着她看。
陆眠被看得莫名其妙:“干嘛?”
“这栋房子是我工作后买的,用自己的钱,”江沉突然说,“房子一直处于代售的状态,外公外婆挺喜欢这里的环境,还有邻居,我就买下来给他们养老了。”
陆眠默默听着,不明白江沉为什么要和她说这番话。
“虽然我在市区也有一套房子,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这里,有空就会回来。”
陆眠听他这么说,又觉得有些愧疚了,“抱歉,把你的花园弄脏了。”
没准还是人家外公外婆精心打理的。
“......我是说,里面和七年前差不多。”
“那只黏你的金渐层很老了,但还没老到走不动路,我外婆煮汤圆的水平还是差不多的烂,外公偶尔会看一眼你的院子,问我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再不回来了。”
低低的声音混在这下了小雨的夏日夜晚。
陆眠看着他眼里的自己,有点想问那你呢?
最后还是没胆子说出来,脑子一抽,问他:“所以小区里我在国外被车撞了的谣言就是你这传出来的?”
“......”
“......”
沉默。
江沉磨磨后槽牙,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