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假期后的第一天。

白鸟澄音趁着下课的间隙，转身对后面的月岛萤说：“对了月岛，我下午要请假不在学校，课程笔记什么的就拜托你了。”

“黄金周刚结束就要请假？”月岛萤微微挑眉，“你要去干什么？”

“要去趟白鸟泽学院。是为了弓道部招新教练的事。”白鸟澄音伸出一根手指，娴熟地贿赂对方，“会帮你带甜品的。这样可以吧月岛君？”

谁知对方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也不必每次都用这个招数吧。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只猴子吗，喂几根香蕉就能收买？”

白鸟澄音一拍桌，义正言辞：“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月岛萤：“…………”

他扭过头，一副不想再看她、否则会被气到的样子。

“你是不是傻瓜？难道你不在，我就不记笔记了吗？”

意思是之后借他的笔记本抄一抄就行，很简单。

“说的也是。那既然如此——”

“不过你都开口了，那甜品就拜托了。”

甜不甜品的倒是无所谓，只是，感觉月岛今天的攻击性变弱了呢。白鸟澄音的脑袋里隐约闪过这么一丝想法。

“下午，有人陪你去吗？”

“啊，我爸说帮我在白鸟泽学院找好了领路人。”

“那就好。”月岛萤垂下眼睑，“不过，你也是够认真的。聘用监督教练这些事本来应该是学校负责，你主动揽上身了。”

“……其实也算是我的私心。”白鸟澄音坦白地说道，“虽然我们社团的成员不多，但大部分人的水平出乎意料的都不错。我希望他们能在高中里得到最好的指导，所以才挑三拣四直到现在。唉，你们排球部的乌养系心教练不也是武田老师死缠烂打请来的吗？四舍五入也是你们排球部自己解决的问题。我正在做的事，和你们做的差不多吧。”

“……也是。”

反正排球部和弓道部的现状都不怎么样，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排球部虽然成员没那么多，但至少还能凑够参加比赛的人数。弓道部那边就凄惨多了，听说连个五人团体赛都凑不齐。

“你们排球部的IH联赛六月份就开幕了啊。”白鸟澄音抬手摸了摸下巴，“弓道大赛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开始……”

月岛萤有些惊讶：“你要参赛？”

“个人赛。”白鸟澄音叹息一声，“我老师还指望我拿个全国冠军回来呢。”

月岛萤一时失语。

这人怎么这么忙啊？

想想她在官方推特上早早做了预告却搁浅至今都没有发行的个人精选专辑，月岛萤真想用锥子凿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在想些什么。

“全国冠军？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随便你怎么想啦。”

上午的课一结束，白鸟澄音就交了假条前往白鸟泽学院。

但他千算万算都算到——她爸爸居然把牛岛若利叫来当领路人了。

“你好，白鸟。”快一米九的身高加上沉稳锐利的气场，带来一种天生的压迫感，“我知道弓道部在什么方位，我带你去。”

说完，他就转身迈步开始走路，一句废话都没有多说。

……真就只是负责领路啊。

白鸟澄音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抬脚跟上他。

不知走了多久，牛岛若利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牛岛君……”

“牛岛……”

“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下意识停了跑步的姿势，有些疑惑地回头一看，白鸟澄音已经落在了距离他大概十来米的位置。

“你为什么要走这么快？”

“这是我平时的正常速度……”

“你知道自己有多高吗？”

“189.5公分。”

“你再看看我。”白鸟澄音指了指自己的腿，“你的腿多长，我的腿多长，我们的步行速度能比吗？而且你那根本不是走，是在慢跑了吧。”

牛岛若利低头，看着还不到自己下巴的白鸟澄音，视线落在那双笔直纤细的腿上，微微一愣，随即挪开视线。

“……我知道了，会慢慢走的。”

“你好像有点着急。”虽然对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白鸟澄音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牛岛若利沉默了一秒：“我们排球部下午和青叶城西有场练习赛。”

白鸟澄音听到“青叶城西”四个字，先是微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排球狂人她见得多了，练习赛当前，眼前的牛岛估计也想趁着午休多练练球，可惜却被她占用了时间。

“我懂了。那你送到这里就好，反正附近都有路标，我可以顺着路标找过去。”

“没关系。”出乎意料的，牛岛若利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