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大事
了,到时候她在多买几处房产出租,那不就是旱涝保收躺着收钱吗?
……
京城。
司湉湉回来恰好遇上了下差的几个官差,月余未见,几人热情打着招呼,言语间就谈到了近来发生的一些事。
“司姑娘在那边听说没有,承恩候府在邑山附近圈地,不知道怎么占了溧阳长公主的地,这一下闹得可热闹!”
恰好京郊的地都要在京兆交易,他们也算是赶了个现成。
“好悬给咱们衙门带进去!幸亏近来这些事办得多,那书吏一眼看出亩数合不上,这才小心翼翼的辗转托告,没开罪长公主。”
“我听闻承恩候颇有宠眷——”这长公主又是何方神圣?能和承恩候旗鼓相当啊!
要知道权贵们也是有不同的,一方是那些积年的老勋贵,一方就是这皇亲国戚,老勋贵们凭本事说话的多,家里起起伏伏那都是看有没有成器的当家人,这皇亲国戚就是另一种生态了,简在帝心才是他们的追求。
承恩候能如此跋扈,也就是皇帝的宽纵,但凡这是个弱势一些的长公主,多少要给承恩候卖点面子的,现在这样闹出来,似乎还占了上风,就让司湉湉有几分兴趣了。
“司姑娘果然是外头时间久了,这样的要事也错过了,原本我们也不以为溧阳长公主沾上风,可巧陛下亲自说了一段往事——”
那官差润了润嗓子,继续说。
“原来陛下当年年幼,无人护持,在宫中过得颇有几分心酸,偏巧溧阳长公主瞧见了,明里暗里多有护持,当年除夕宴,陛下连件体面的衣裳也无,还是长公主匀出了自己的份例,叫陛下得以体面,为此长公主似乎还颇得了几句嘲笑。”
“偏巧是这一次,陛下被先帝提问,从此入了众人视线。陛下一直感念长公主的照顾,但是长公主一心和驸马过日子,从不为了一己之私求陛下,这次长公主好不容易入宫请见,却是哭着说起了家计,陛下哪能不心惊?”
司湉湉已经知道承恩候为什么吃瘪了,一个成日里惹是生非的大舅子,和不轻易麻烦自己的姐姐,略一看看就知道对谁更有好感了,承恩候这个亏非吃不可。
“那地最后是怎么处置的?”
丁良嗐了一声,“哪就最后了?两边还僵着呢!”
“啊?”承恩候头这么铁?
“承恩候说,要真是冲撞了长公主,怎么道歉都是应该的,但是他去打听的时候,那庄子的主人说是一个什么工部的营缮郎,也答应了要卖给他,所以他想看一看长公主的地契。”
“长公主那边也是奇怪,她的管家娘子说得头头是道,某年买了那近四十亩地以供饮食果蔬,长公主本来就在溧阳有田庄和赋税进账,这个庄子买了就是为了供平日里饮食方便,产出还在源源不断送到府里,怎么就变成别家的了?”
司湉湉忽然好奇心起来了,“那事实究竟如何呢?”
“不好说,原本长公主出示地契,这事也就不干长公主的事了,偏偏出了事——”
“什么事?”
“这公主府的库房,进了贼!连带地契和一些珠宝,都不见了!”
这发展,真是曲折啊……
司湉湉连忙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长公主就报了案,那个营缮郎也把地契奉上了,只是长公主不肯收,她要这事清清白白的理出来!”
“前几日书吏都忙着点灯熬油的,总算把这块地的交易给找出来了,最早的确是登记过长公主府的,可是三年前就已经转卖了,但买主又不是这个营缮郎,所以那营缮郎的地契,并不管用,这才叫书吏看出问题来!”
这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如今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查案!”张营扇着袖子,叹了一口气,“如今轮到大理寺忙了,卓都尉一时半会的,怕是没有按时下值的福分咯~”
等会,这和卓翊什么关系?司湉湉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丁良解答道,“卓都尉被借到了大理寺,这要是办好了,说不得就转了大理寺的正职,这才是好前程呢!”
说到这里,又是司湉湉不了解的部分了,她几番提问才知道,像卓翊这样的勋贵出身,天然被划分到武职,做侍卫什么的是谋职最简单的路径,所以他做都尉实在是正常,不正常的是他真干活!
但是大理寺就没花边职位的说话,是正经的部门,所以这里的官职比起凭借勋贵身份谋的,又要好一个档次,也就是丁良感叹的正职,巡城都尉是没有明确的职责划分的,怎么不算巡城?走一圈也是巡城了。
大理寺这样的地方,能进去以后不管是升是调,那都是在正职上流转,前程自然更好。
不过现在说得有些早,关键还是,卓翊他能不能查清楚,给出一个几方都接受的交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