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不能已
,你知道不知道?”
董嘉君灿然一笑,紧紧地抱着她:“臣侍知道的,臣侍以后一定乖乖的。可是陛下也别再说打断臣侍的腿这样的话了好不好?臣侍听了真的有些怕。”
“朕感觉你一点都不怕。”
董云飞听了小脸就暗了下来,声音苦苦涩涩:“若是打臣侍一顿,能让陛下解气,那陛下就请动手吧。”
他说完规规矩矩地垂手站立,一幅乖乖请罚的模样。
他真以为她是那种生气了要靠打人来泄怒的渣女吗?明帝闷声道:“新户婚法不准责打夫侍,朕身为天子,岂能带头违反律令?”
董云飞听了鼻尖上就起了些汗珠儿,不知所措地问她:“那陛下要怎样才能消气呢?”
看着灯光下挂上一层阴翳的俊脸,明帝瞬间就想起来董云飞那年受伤的情形,那时候他因为伤口疼,常常连饭都吃不下,一张小脸也跟现在一样皱皱巴巴,她立刻就后悔起来,他上次崴了脚她都心疼得要死,今个儿是怎么了,果然是被他气得失去了理智么?看来以后她在他面前得更加沉稳才行,决不能再让情绪左右了理智。
心中这么想,她的口气却是依旧凶巴巴:“今晚好生服侍朕,朕满意了就解气了。”
董云飞抬眼看她,目光纯净如水:“臣侍遵命。”说完了就上前解她的浴袍。
她一切由着他,哪怕他做的事情对男儿来说有些难堪,她也没有拦阻。瞧着他那张介于少年郎和成年男子之间的俊脸上没有一丝不愿,感受到他那既小心又用心的取悦,她心中的火气就彻底消失了,他便是再让她生气,她也爱他。
不想让他心里有疙瘩,在他因她不肯宠幸而难过的时候,她伸手覆住了他,并且低声解释:“朕今日是临时起意到这里来的,来前没有服避子药。”
他恍然大悟一般地飞了她个眼刀:“陛下真是越来越会捉弄臣侍了。”
她一边动作不停,一边在他耳朵边真心夸赞他:“云儿的服侍是真的好,朕好喜欢。” 她方才没有拦他,倒也不是存心要给他个教训,而是他在服侍女子上很有天分,她平日里怜惜他,可是心里还是很期盼他为她做这些。
他此刻已经开始迷茫,只会迷迷糊糊地说“嗯”。
待董云飞重新恢复了清明,明帝方才揽着他低声絮语:“若是哪一天云儿真的看上了别人,朕真的会放云儿走。朕再也不说打断云儿的腿这样的话了,云儿伤着一点半点,朕都要心疼死。”
董云飞伸手抱着她,用毛茸茸的脑袋在她心口轻轻地蹭。
明帝知道董嘉君这意思是没有满足,可她又何尝满足了?她不无烦恼地道:“等回了京,朕就服回子汤,以后就能够自在宠幸云儿了。”
董云飞不敢相信地叫出声来,她立刻掩了他的口:“宝贝云儿你喊什么?”
董云飞挣开了她的手,认真地道:“臣侍听此间的男子说,玉龙以前的都城那里有给男儿服用的药,等咱们到了那里,臣侍买上它一二百丸也就够用一阵子了。”
他这意思是不想让她因为他一人而服回子汤吗?明帝微有些感动,轻轻拍拍董嘉君的胳膊:“算上悦儿肚子里的,朕有十个儿女了,便是没有云儿这件事,朕早晚也要服回子汤的。就东境这些把男儿当猫狗的人,给男儿服用的药能有多用心,说不定会伤身子。”
这也是这几年她宁可自己服药也不让董云飞服药的原因,在女子为尊的天下中,给男儿配的药还是用来避子的,谁还管对男子的身体有没有损伤吗?
董云飞愣了片刻,八爪鱼一般地抱紧了她,在她下巴上轻轻地啄:“陛下,臣侍离了陛下,再去哪里找个像陛下这么好的女子呢?”
董嘉君甚少有这般真情流露的时刻,明帝心中柔情荡漾,再次和董嘉君唇齿相亲。
董云飞年轻贪睡,明帝连日事多,两个一入梦乡,就睡得酣沉,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初了。
安澜几个犹在等她们俩一起用早膳,明帝匆匆地洗了把脸就携了董云飞的手往大厅去见安澜。
客栈的老板娘子似乎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身份,整个大厅中只有安澜这一桌席面,就连凌影和吴欢都垂首侍立在门口。
明帝瞧着安澜面沉似水稳稳端坐,心里头开始打鼓,以她对安澜的了解,安澜必然是生气了,是什么事惹得安澜生气呢?她看了一眼凌影,果然凌影向她又是比划又是眨眼,她瞬间了悟,捏捏董云飞的手心,用只有董云飞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待会儿别跟皇后顶嘴。”
安澜的确在生气,他今个儿早上起来,见这客栈的天台视野很好,就带着顾琼去天台上看风景,瞧着远处山峦起伏云霞变幻,看着近处绿树葱茏古桥流水,心情很是愉悦,顾琼更是欢快地对他言道:“这地方美得可以入画,咱们上午要是不走的话,可以让知柔画一画。”
他刚想说陛下还有公事要忙,就听栏杆下面有人说话,他仔细听了一下,发现是那个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