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反似痴
。”
那女子听了,立刻就变了脸色:“不准你这么说我母亲!她老人家是天底下最最聪明的人!你说的这些她都考虑到了,她买通了太医院的两位太医,原本打算等我父亲一讲出来有孕的事,就让两位太医出面讲再灵的药也有失效的时候,服了回子汤仍有一定的机会孕育子女。只是没想到你母亲那般多疑。”
这女子说得有头有尾的,很难说完全是假话,明帝皱着眉道:“自家夫郎被人替换了,任谁都能觉察得出来吧?这跟多疑不多疑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听了,很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道:“你是她的女儿,你当然为她说话了。抛开这一条不讲,她因了这件事赐死我母亲不算,还要赐死我父亲,我父亲正怀着我呢,要不是他老人家用假死药逃过一劫,那就是三条人命!我说她心狠手辣有错吗?”
明帝皱眉,赐死有孕男子的确不合人道,然而这事全是这女子的一面之词,她在没有别的佐证的情况下,自然不能跟着这女子一起批判母皇。
当下明帝沉默不语,眼睛无意识地看向门楼下方,这一看却是大大吃了一惊,董云飞在一众少女的围攻之下,已经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眼看着一个躲闪不及就会受伤殒命,她情急之下,哪里还管得了许多,抬手就给了这女子两记响亮的耳光,而后冲着这些少女嘶声大喊道:“都给朕住手!你们敢砍他一剑,朕就打你们老大一耳光,想让你们老大变猪头,你就接着打!”
为防这女子继续鼓动少女们,明帝还把刀锋向着这女子的脖颈抵了一抵,原本刀锋离脖颈有一指左右的距离,此刻已经全然贴合了。
脸上挨了两耳光,女子大为愤怒,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双眼也像是要喷得出火来,然而肌肤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不得不噤声。
明帝见状,便不再管这女子,把视线转向少女们。
耳光声虽然响亮,但在一片混战中仍旧微不足道,然而少女们举兵刃的动作全都停了下来,有一个圆脸少女甚至咧嘴哭了起来:“老大,你的脸,脸都被打肿了!”
明帝微微地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姚天以女子为尊,女子最为爱惜容貌,故而女子犯法,官府可杀可杖却绝不掴面,掴面之痛虽然比刀剑之伤弱了数倍,却是女子们最不想经历的。
趁着少女们被震慑住的档口,明帝乘胜直追,大声喝道:“把手中的兵器全都放到地上,朕念在你们年幼无知,饶你们不死!”
少女们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没有任何动作,显然是既不甘心就此投降,又不敢轻举妄动。明帝一不做二不休,抡圆了胳膊对着少女们喊道:“朕数三下,你们不放下兵器,朕就把你们老大的脸打烂!一”
没等明帝喊二,那哭红了眼睛的少女就把手中的长剑丢在了地上。有人带头,其他人也都跟着往地上放武器,不过片刻,八个少女全都投了降。董云飞一等这些少女们把兵器放完,就猫着腰把兵器迅速地归拢在手里,而后反向快跑,把八件兵器全都丢在了湖水中。
明帝一边暗赞董云飞的行动够迅捷,一边数着少女的人数,她记得方才空地上有九个人,怎得如今少了一个,那撑篙女子去哪里了?
不过这似乎也并不那么重要,这女子已经被她制住,这八个少女也全都被缴了兵器,她接下来要对付的只是门楼中的敌人。
只是这门楼上的敌人,不知道还有多少,这台子上只有她和董云飞两个,却是不宜贸然进入。她正要吩咐董云飞给秦瑛发号箭,便听得那三楼窗户上有人大喊道:“你敢踏进门楼一步,我就先杀了这狗浪男!”
明帝抬眼一看,见原本站在安澜身后的杀手换了人,那撑篙女子用明晃晃的尖刀抵住安澜的脖颈目露凶光,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刀柄,冲着那撑篙女子喊话:“你有人质,朕也有人质,你敢动朕的人,朕就敢杀你家老大!”
那撑篙女子听了,恶狠狠地道:“她还没我大,也配做我的老大?我只有一个老大,那便是督主!姓萧的我告诉你,她的死活跟我没关系,可你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你这俊俏皇后一刀刀砍了!”
明帝听了,立刻就明白事情又棘手了,那楼上的杀手没准真不在意这女子的性命,可是她却不能不在意安澜的性命。
可是就此被敌人将住,功败垂成,她也很不甘心,只是再不甘心,她也不能拿安澜的性命冒险,当下冷声问道:“你有什么条件,说出来朕听听!”
那撑篙女子听她这么问,立刻就掩饰不住地喜笑起来,“头一件,把你攻打西境的兵马都撤回来,把西境边地留给我们督主重建白虎国。”
明帝微一沉吟,决定先虚与委蛇,这等军国大政,要实施起来复杂得很,她便是此刻答应了,西境也休想如愿建成白虎国,她朗声答道:“这一件朕同意了。”
那撑篙女子见明帝答应了,越发地猖狂:“第二件,我们白虎国死了那么多人,还有那么多人被迫逃亡,流离失所,你最少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