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宠妒全消
那天她的顶头上司焦知州要给朕送美人,澜儿憋了一肚子的气闯到了宴席上,对着那卢县令就是一顿厉斥,那卢县令巧舌如簧,反过来指责澜儿没有皇后的气度,澜儿气急了,抄起席子上的酒壶就冲着那卢县令飞了个过去,壶盖不偏不倚正中卢县令的眉心,划了道两三寸长的口子,那卢县令当场就破了相。”
薛恺悦初始听见焦知州要给明帝送美人,心口不自觉地就有些揪,听到此处,便拍手笑道:“该,皇后砸得好!”
悦儿宝贝终于笑了,明帝微微地舒了口气,再接再厉,把她和董云飞几个夜探焦家堡,扮鬼吓唬焦黑炭的事简单讲了一遍,薛恺悦听得热血上涌:“跟自己亲弟弟不清不楚,为灭口把正夫杀了埋在粪池里,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坏的恶人!这人后来怎么样啦?”
明帝双眉一扬:“这样的恶人当然不能留她多活一日,朕判了她个斩立决。”
薛恺悦大为快意,捶着明帝的腿大声道:“太好了!陛下做事真痛快!”
明帝悄悄地吸了口气,宝贝你能不能别那么用力,这可真是朕的腿!
薛恺悦却是全然没觉察,又捶了一下问道:“还有什么痛快的事吗?”
这种提剑锄奸的痛快事哪有那么多,不过心爱的贵君问了,她不能不讲啊,明帝稍微思索了一下,就讲起了大战白虎杀手的事。
不过她留了个心眼,没提这杀手首脑的身份,更没提这杀手拿着玉佩胡言乱语的事,她家悦儿性烈如火,若是知道这杀手如此诬枉他,还不得气上半天啊?孕夫情绪波动,可是会影响胎儿发育的。
薛恺悦听明帝讲如何用染衣剑法连破这杀手的金山剑术和竹影剑法,便评价道:“学武之人往往有门户之见,学了一派剑法,便再不肯学第二家,拜了一个师傅,便要终身尊奉,像陛下这般博学杂收的,眼下是越来越少了。”
明帝听了谦虚一笑:“朕不过是对各家的招式都有所了解,还算不上博学杂收。”
薛恺悦却并不管她如何谦虚,只顺着自己的思路道:“见得多,学得多,遇到刁钻的敌人才能够打得赢。等辰儿大些,若是淑君和徐尚书肯教她,就让她把金山剑法和竹影剑法都学上一学。”
明帝对此倒不在意:“以后是太平天下,辰儿不用学这么多的剑法。”太平天子又不用行走江湖,只要会些保命的招式即可,学的剑法多了还不够辛苦的。
薛恺悦却很是坚持:“太平了也不见得就没有刺客了,就算没有刺客,武功高身手好,在小男儿跟前也有面子些啊,哪个小男儿不喜欢武功高的啊?”
明帝瞧着自家贵君梗着脖子跟自己争论,只觉心里头痒极了,一偏头吻住人正在往外吐词的双唇。
过了好大一会儿都不舍得放开,右手更是沿着人微微散开的衣襟向内伸展。
划过双星,越过梯田,最终落到微微凸起的丘陵上,轻轻覆在上面,感受那山包中蕴藏的无价之宝,低声问道:“宝宝最近没有让悦儿太辛苦吧?”
薛恺悦摇头:“他这些天比较乖,臣侍除了贪睡,没别的不适。”
没有不适那是最好不过的,明帝大为放心,却也不敢在这又软又热的丘陵上停留,匆匆地把手抽了出来。
薛恺悦本以为明帝会继续往下探,哪知道就这么结束了,心里头多少有些失望,抿了唇生闷气,已经有了四女五子,明帝如何不知自家贵君在生什么气?连忙低声哄劝:“乖,朕怕朕一个克制不住伤到你。”
薛恺悦自然也知道一层,可是理智上知道是一回事,感情上却并不能够接受明帝的这个说法,他率直地言道:“陛下哪里是怕伤了臣侍,分明是在外面这些天跟臣侍的情分淡了,不愿意跟臣侍亲密了。”
那回在紫宸殿的兰汤房,他已经怀孕了,可明帝不是照样宠幸了吗?
明帝吸了口气,她家贵君虽然为人耿直,可是几时像这样把耿直用在对恩宠的祈求上?他之前虽然行动诚实,口头上却是绝不肯坦率表露心声的。当然自家贵君都已经说得这么坦率了,她若是再顾忌着不肯宠幸,那就要伤贵君的心了。
明帝瞟了一眼拔步床,又看了一眼心爱的贵君微凸的小腹,果断放弃了去拔步床上的想法。双臂用力将人翻到她的正面,让人坐在她腿上,又恐人掉下去,用左手护住人的后背,刚要用右手去解人的衣带,便听人很是不满地道:“在这里?陛下这么敷衍臣侍,是打算留着力气夜里宠别人么?”
悦儿也太会撒娇了些吧?明帝又欢喜又无奈,却也知道多说无益,索性用行动证明自己今晚会一直留在碧宇殿的决心。
两个月未曾承恩,又是在孕中,薛恺悦没多大一会儿就受不住了,开始向后撤军,撤退之后又嫌仗打得不够酣畅,再次鼓舞向前,可是刚一抵达前线,又顶不住敌人的暴风疾雨,再次往后退。明帝早已料到会是这般情形,一切都由着他,脸上也努力控制住表情,尽量不露出不满足的意思来。
承欢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