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假梦成真
“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她死后,按照约定恢复本体的太岁肉给我,可玉竹没想到的是,你居然继承了她的能力,造梦。”
1935年,玉竹不是没有想过,在陈安平走后,自己本可以回到河里,她只是来报恩的。当年堤坝倒塌,河水上涨后,一块不大的太岁肉被滞留在岸上,是一个小孩子玩闹之时将小太岁当做石子扔回了河中。
她想着,以后有机会要报答这位小恩人,虽然小男孩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救了小太岁的命。
战争发生的前夕,陈安平如同一头牛犊子发倔般要去参军。
玉竹虽是舍不得,但还是帮着丈夫离开村子,也在男人走之前答应要照顾这个家。
男少轻狂的陈安平,那会并没有想到儿女长情,对于妻子,连他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内心其实是很在乎玉竹的,可那时候,相互申诉情愫的男女很少。
看着走之前陈安平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男人眼底的温情差点让玉竹开口。
‘能不能别走。’
只因陈安平说了,来年开春,他一定会回来的,玉竹相信了。
老板娘看着池塘说道:“我没想的是,你的能力比你的母亲还有强大,造梦的本质是引魂入梦,可你却...”
女子转身视线落在年迈的老人身上。
“你本可以安安稳稳...太岁可以活的很久,她希望你能替她在这世间活着,这也是你母亲想看到这结果。”
老人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陈籽儿视线中,清澈的池水里一方七寸大小的太岁静沉其中。
‘铃~铃’
送完客人,老板娘收拾这茶桌,还在偏厅的青年居然还未走。
“我的天哪~老板娘!难怪你对我提出来的价格不心动,首都第一富婆居然是你朋友!”
青年站在老板娘身旁,指尖摩擦着下颚,“要不你借我几天?我不买就是了,我保证有借有还!”
女子折好抹布,听到这话嘴角一凝,轻喃道:“是吗?有借有还?”
青年头一歪,挡在老板娘面前,“什么?你刚刚在说什么?”
一张风流倜傥的大脸饼子突兀的出现在女子视线中,老板娘反手就是一巴掌。
事后,青年揉了揉泛红的右脸,哀怨的看着擦拭木架的女人。
“唔!老板娘你真水下狠手啊,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对我呢!难道我不是你的小乖乖了嘛~”
桌面上的小猪一听这话,‘哼哧哼哧’的扒着小短腿到青年脚下,用尽全力怼着大长腿。
青年还在啰嗦,老板娘叹了口气。
“你若是真心想借,我倒是不会阻止你,只是这刀我也说不准能不能借。”
望着老板娘幽深的美眸,青年愣愣的眨着大眼。
青龙山别墅区,沿着覆金扶梯往上,刻着古画金丝楠木大门打开,陈家女佣将折好的毛巾递向坐在床边上的年轻女孩,那是陈籽儿的孙女儿,陈玉儿。
女孩轻轻擦拭着床上静卧的老人,沉重的粗喘声在胸膛里面传出,一旁的心电监护还有呼吸机无一不在显示病床上的老人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你是说前几天张家少爷来找奶奶?”
一旁的女佣回应着。
“是的”
陈玉儿看着陷入昏迷的奶奶,若有所思。
据她所知,奶奶上个月去了一个地方,并退了保镖,就是说,奶奶去的那个地方,他们都不知道。
“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女佣面露难色:“这...”
陈玉儿眼色一凝,厉声道:“怎么?我还能害自己的亲人不成?!”
女佣慌张的离开了病房。
大门阖上,一声一声的心电监护声自房中传出。
“嘀.嘀.嘀.......嘀——”
陈老爹在家门口种了棵树苗,陈安平回到陈家村的那一刻,就看到了站在桃树下的玉竹,他看到了蓝色的天,高大的树,还有一位等待自己的妻子。
陈安平牵着玉竹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陈家,门口站着的是同样等待自己的陈老爹,陈阿姆,还有已经长大成人的安康、安乐。
“阿爹!阿姆~”
身后传来一道俏丽女童声,陈安平回头看去,原来是自己的女儿。
陈籽儿从村门口一路跑到父母身旁,俩手牵着阿爹阿姆的手:“阿爹!阿姆!”
“诶!”
“籽儿刚刚去哪了呀~阿爹刚刚都没看到你。”陈安平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玉竹笑着揉着女儿的小脸。
“阿爹明明是你刚刚没等我嘛~”
“好~是阿爹错啦~”
玉竹拍了拍丈夫的后背:“你就知道惯着她,再说了籽儿,阿姆不是一直站在这等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