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蛋了
竟然还傻着脸去同情了池钰一把,现在看来是同情了个寂寞!
月考不比期中期末考试,为了节省时间通常都会在自己班进行,可一班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特意为他们腾出了一个会议室。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相当于两个教室合并的大小,不但桌子看起来有质感,就连凳子都换成了舒适度更高的椅子。
顾渊跟在队伍的最尾端,晃悠悠地走着。
一只水笔在他右手指缝不断转动,引来数位女生不断回头围观。
“哥,别秀了。”唐宋被秀到头皮发麻,原本就紧张,又盯着水笔转了几圈,现在有点眩晕:“会耍杂技又不加分。”
水笔停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
顾渊瞥了唐宋一眼:“你现在哭出来,没准会给你加两分。”
“得得得,碍您眼了。”唐宋也没时间和顾渊贫了,瞅了眼考场,冲着顾渊摆摆手:“我去找位置了,考试加油。”
顾渊慵懒地抬了下眼睛,视线在人群中一扫,几秒钟就锁定了池钰,迈着轻快地步调朝着池钰的方向走去。
池钰这辈子还从没怕过考试,嚼着口香糖趴在桌子上消磨时间。
顾渊这辈子也同样没怕过考试,整个身体倚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看着前面的身影。
两人一前一后,都想着各自的事情。
“同学们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后,就保持安静,五分钟之后,我们就开始发卷子……”
听见老师的声音,她才勉强回过神,迅速转身,让顾渊消失在自己眼前。
“呵。”
顾渊上挑了下唇角,对着池钰的背影挑了一下眉头,又拿起玩起转水笔的杂技。
不知过了多久,在嘴角有了一股咧酸了的感受时,他才知道自己笑得又多夸张。
下一秒,当代变脸大师下一秒就收敛表情,他微抬眼,四处张望一圈,在没看见有人注意到他时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办?最近好像比之前还变态了一点。
顾渊心里闷着一口气,右手又不自觉地转起了水笔,眉头不见有任何舒展。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青春期?
卷子平整地铺在桌面上,会议室都是沙沙的作答声。
他微蹙着眉,难得有了心思,填好姓名之后,扫了几眼试卷,便将下巴放在左手上,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室内除了沙沙的写字声,只剩下偶尔翻动试卷的声音。
两种声音掺杂交织在一起,更催的人犯困。
惨白的房间里,只有一把桌椅放在最边角。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笑得格外诡异。白大褂眯着眼睛,笑容里夹杂着一股莫名的阴沉:“来,坐到这里。”
顾渊被盯的心里发毛,眼神里全是警惕:“你是谁?”
“你忘记了吗?”白大褂嘴角的弧度像是被复制了一般,与方才分文不差:“我是你今天预约的医生。”
是了。
他好像最近有点变态的倾向,所以过来看医生了。
顾渊很快地接受了这个设定,放下些许戒备,朝着医生笑了下:“医生好。”
“嗯。”白大褂点了一下头,又摆上招牌式的笑容:“说说你的情况。”
顾渊楞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呃……”
“不知道怎么说?”白大褂似乎看出他的窘迫,善解人意道:“那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是或不是。”
他坐的又乖巧了几分:“好。”
“是不是最近总是关注一个人?”
“算是……”
“是不是总想引起某人的注意?”
“也算吧……”
“是不是和某人总有肢体接触?”
“是。”
这白大褂也太神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顾渊还在心里纳闷,然后就看见白大褂整个人朝他扑过来,手按在桌子上,死死地盯着他:“那个人是不是叫池钰?”
“你怎么……”
顾渊还没说完,下一秒直接愣住了。
只见,白大褂渐渐变成了杨述的脸,整个面部表情开始狰狞起来了。
他将身上的白大褂撕下,双眼怒视着他:“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泡我妹?”
“我还没有……”
不等顾渊说完,杨述已经完全疯了,像是完全没长耳朵一般,扑腾着朝他袭来:“拿命来!”
顾渊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被杨述狰狞的面孔吓到,下意识地想要抵抗,结果手一用力,只听见“刺啦”一声。
作文的位置上本来只有一个他做梦时无意画的抽象画,结果在这一下挣扎中,下半区被直接分裂成两半。
收卷老师站在顾渊的旁边,看着叫了两声叫不醒的人此刻将试卷撕成了两半,她垂眸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