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水晶的血。

游戏立刻转换到“Victory”的页面。夏秋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滚，大喊：“赢了赢了！”余馨也被她激动的情绪感染地兴奋起来。她的手机却在这时接到一个电话，她脸色冷静了下来。

“爸。”

余馨手机放在耳边。夏秋连忙闭嘴，对着还在组队状态中的余浩宇低声说：“你姐姐的爸爸打电话来了，下次再一起玩吧。”说完她果断退出游戏。

“嗯，在云河怎么样？”电话那一头的余振海边看文件边问。

“挺好的。”余馨说。

余振海：“明天早点回来，晚上有一场晚宴，我代表宇际会出席，你作为我的女儿，也需要露一次面了。”

宇际是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在当地同行业中当属行业领袖、龙头标杆，余振海作为公司的实际控股人，经常会参加各种商界名流宴会，但余馨满18岁之前，他从未要求过她参加这类宴会。

“我......”余馨咬唇，并不太想接受这个安排。

“好了，爸爸还有事，明天记得早点回来。”余振海不容置喙的语气。

“好，我知道了。”

余馨垂下视线，看着脚边的地毯绒毛发呆。

窗外夜空一片黯淡，星宿稀少，月亮被掩在云层后，只露出一抹仿若晕染的米色边角。同一片夜空之下的另一个地方，于魏和他的朋友们正在一起聊天。

“最近怎么样？”于魏开口，看向坐在对面的人。舒峻友也同时看过去。

他们现在在一处公寓的客厅里，公寓不大，胜在干净整洁。

坐在他们对面的人，长相斯文，带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乌临抬手扶了扶眼镜，笑着说：“能怎么样，还不就是那样。”他边说边给他们倒茶，倒了三杯，一杯递给于魏，一杯递给舒峻友，一杯放在自己面前摆着。

“你去国外待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习惯。”乌临端起杯子喝茶，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看向于魏。

于魏摩挲着杯沿，语气平淡：“习惯这个东西，培养培养就有了。”

“也是。”乌临垂眸笑了笑。

舒峻友打量了下公寓，发现东西并不多，显得有几分冷清，他问：“现在一个人住？”

“嗯，分手了。”乌临将杯中的茶喝完，又续了一杯。

舒峻友皱眉：“因为你爸？”

乌临神色自然，轻轻笑了一声：“也不全是因为我爸，我这个样子，她早晚都会离开的。”刚说完，他又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明天可能会下雨，你们出门记得带伞。”

舒峻友站起来坐到他身旁，抬手用力揽住他的肩膀，说：“咱们兄弟几个，有事你别憋着，直接说，能帮你一定帮你。”

“没，”乌临转头看他，又看向于魏，“基本上都解决了，房子卖了，再加上我之前的一些存款，债已经还得差不多了。”他又想倒茶，结果发现茶壶里没水，于是起身，“我去烧壶水，你们先聊。”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舒峻友摸了摸脑袋，仿若自言自语：“真解决了？”

于魏放下茶杯，背后靠在沙发上，问舒峻友：“他现在在当老师？”

舒峻友：“对，上周我给他打电话，听他说就这附近的一个大学。”他叹息一声，“乌临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赌棍爸，简直就是个吸血鬼，要不是他爸搅合，他也不至于现在还这个样儿。”他又看了眼公寓里略显简陋的陈设，不禁回忆道，“想当初在学校里，你们两个可是出尽了风头，你就算了，本来就是出身豪门，起点已经很高了，要说他的话，虽然家境差点儿，但是他聪明啊，谁不说他以后会出人头地。”

说到这里，又惋惜不已，“可惜世事难料，千算万算，算漏了他爸爸这一茬。”越说越不忿，“他爸要不到钱，三天两头就去他工作的地方闹事，你说说，还不是一次两次，回回都这样，这哪个单位敢要他去工作，不是找事嘛。”

“乌临心太软。”于魏开口。

“嗯？”舒峻友看他。

“乌临虽然聪明，但优柔寡断，心太软。”于魏慢慢说，“这么多年了，他放不下他爸。”

舒峻友张了张嘴，闭上，叹口气又说：“于魏，性格这个东西，要改也难改，你说这要怎么办才好，就怕他爸过两天又去学校里闹，这日子还过个屁。”

他想到什么，又说：“我听他说，你请他去你公司工作？”

“嗯，但他拒绝了。”

“这个家伙，真是又心软又固执。”舒峻友肩膀耸下来，一脸无奈。

很快一壶茶便又泡好，乌临坐回到于魏对面，给三人每人都续了杯茶。

“喝喝喝，就知道喝，等会儿你晚上还睡不睡了？”舒峻友心里一口气不上不下，对着乌临忍不住阴阳怪气，“你当喝酒还是赌博，是要上瘾吗？”

乌临扶眼镜的手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