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
高速路上疾驰而过风景,内心既激动又新奇。
傅星洲就没有那么好的兴致,他半躺在椅子上,闭着眼休息。
四个小时后,大巴车到达A市市民中心。
绘画比赛下午一点在市民中心的展馆举行,现在才十一点,还有一些时间。
两人在附近找了个茶餐厅吃午饭,刚坐下,何小影便觉得腹部一阵坠痛。
这熟悉的痛感让何小影立马意识到什么,她慌里慌张地拿起自己的包包,去了厕所。
许久后,她脸色阴沉地从厕所出来。
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她的经期来了,真是不合时宜。好在她包里常备着卫生用品,不然就更麻烦了。?
何小影轻轻揉了揉肚子,祈祷这次痛经不要发作得那么厉害。
她身体虚寒,每个月经期都痛得死去活来。如果因为痛经影响发挥,那就麻烦了。
何小影心事重重地回到座位上,此时,饭菜已经端了上来。
她看着面前的饭菜,胃口欠缺。
傅星洲察觉到她脸色不对,有些在意道:“刚刚心情还不错,怎么去了趟厕所就挎着脸?”
何小影不想跟傅星洲说这事,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没事。”
傅星洲狐疑地看着何小影,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放在何小影面前,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比赛前,把这个喝了。”
何小影看了看保温杯,又看了看傅星洲,奇怪道:“这是什么?”
傅星洲假装若无其事地回道:“红枣姜茶。”
何小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她给了傅星洲一个感激的眼神。
每个月这段时间,傅星洲都会提前煮好红枣姜茶,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何小影对傅星洲道了声谢,拧开保温杯的盖子,里面的姜茶还冒着热气,一口下去,感觉肚子瞬间暖和了起来。
傅星洲看何小影脸色缓和了些,紧着的心放松下来。
还好提前有准备,不然出门在外,他真担心何小影会像之前那样疼得死去活来。
何小影身体不好,从初潮开始就有痛经的毛病。傅星洲记得她第一次经期的时候疼得直冒冷汗,整张脸惨白惨白的。
那时候他也才刚满16岁,什么也不懂,以为何小影生病了,急急忙忙抱着何小影坐上出租车,疯了一样赶往医院。
等出租车到了医院门口,他刚要将何小影抱起来,却蹭到一手的血。
那一刻,傅星洲晴天霹雳,以为何小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生性倔强傅星洲甚至哭了出来。
他将何小影打横抱起,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医院,疯了一样呼叫医生过来救命。
因为傅星洲太过激动,医院里工作人员以为人命关天,一下冲过来七八个医生护士,将何小影推进了手术室。
几分钟后,何小影又被推了出来……
一个中年女医生表情复杂地给傅星洲科普生理常识,还在抹眼泪的傅星洲得知真相后,脸色涨得通红,尴尬得无地自容。
这一天,傅星洲永远地记住了这个日子。
往后的几年,何小影的痛经时常发作。每月这几天,傅星洲会预估好时间,提前给她煮好红糖姜茶。这几天,无论再忙,傅星洲都会帮忙做饭洗碗,不让何小影碰一点冷水。
几年养下来,何小影的痛经缓解了不少,但经期的第一二天还是会有些疼痛。
傅星洲默默观察何小影的脸色,暗暗祈祷今天能顺利度过。
看着何小影一口口喝着姜茶,一副要把水当饭的架势,傅星洲提醒道:“吃完饭再喝吧,别等下没胃口吃饭了。”
下午还有这么长时间,吃饱饭才有力气比赛。
何小影顺从地点点头,拧上保温杯的盖子,开始吃饭。
吃过饭后,两人坐在餐厅里休息了一会儿,才出发去赛场。
到了展馆门口,已经有人开始陆陆续续进场。
傅星洲将画具交给何小影,摸了摸她的头,叮嘱道:“中途如果不舒服就出来,不要硬撑。”
何小影乖巧地点头,对傅星洲摆了摆手,转身进了赛场。
在入场处登记完信息后,工作人员给了她一个编号牌,让她对照着编号牌找座位。
参赛的人很多,光排在何小影前面的就十几个。进了赛场,里面人更多,一眼望过去,大约有两三百号人。
这个比赛看来规模很挺大,何小影不由得有些紧张。
她一手提着画箱,一手拿着编号牌,穿梭在人群里,在数不清的画架中寻找自己的编号。她身体不舒服,额头一直冒虚汗,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第一次参加这种赛事,何小影找座位号找得晕头转向。准备转身时,背上的画板不小心刮到旁边人的画架,连带着画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