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广白
早晨太阳的光线照射到屋子里,一切都是那么暖洋洋。
广白已经打算好了,家里的东西该送人的送人,该扔的扔,反正就尽快上路。
隔壁的小二狗脸上灰扑扑好奇地伸了个脑袋进来看广白打包东西,“师父,你这个时候收拾这些做啥子嘛?”
广白边快手快脚收拾边回这小破孩:“这个就子(这个时候),我在收拾能做啥子嘛!我要走了噻!”
小二狗挠了挠头,抓了抓脑门憨憨问:“啊?师父你要走克哪点?”(师父你要去哪?)
广白高兴半天了,现在陡然被这么一问也发现自己没想这问题,但也不在意,还是和小孩说:
“嘛,我也不晓得,走到哪点算哪点落。”
小二狗不理解,迷惑地放下了手:
“哦,这样子哦——等哈,搞啥子哎一哈子就要走?那个恶婆娘欺负师父喽?”(等下,怎么突然要走啊?)
“扯犊子了,小娃娃莫管哪多!”
打发小孩子去玩了,广白直接撸起袖子就开始打扫屋子,清理收拾东西。
广白迅速收拾好这一个包袱,正准备出门收拾院子里的木架子,就风风火火出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个温热坚硬的胸膛。
“啊呀——”
她被撞得有些疼,疼得马上拉开距离就要揉揉头。
“阿白,你没事——吧?”
温润担忧的声音响起,广白一瞬间就意识到这个人是谁了。
下一瞬对方粗糙的手就碰上了她的额头,但在她讶异的视线下,对方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缩手。
“——是在下失礼了!只是想看看姑娘伤得严不严重,我……”
高大俊美的男子侧身微垂头道歉,避开喜欢姑娘的视线,耳根子都红透了。
广白笑得很开心,摆摆手就说没事。
“阿白——不,广白姑娘,我不是,在下,本来是想帮你搬一下架子。”男子依旧不肯看广白,只是作着揖态度认真,
“你刚叫我什么?”
广白从来不是错过重点的人,所以这一发直球打得对方更是面色通红,眼神微闪。
实在是觉得太紧张,男子直接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说:
“阿白,我叫你阿白!”
“哦,那就叫吧。”
男人好半天睁眼,才反应过来这意思是允许。
就看见女子已经在搬药材架子了,白榆怎么可能让她搬,赶忙将刚才的事抛到一边过去帮忙。
“阿白,让我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你抬呢!”
他时不时看她的侧脸发呆,阿白是给我追她的机会了,对吧?
嘴角不自觉就上扬了。
——
老人忽然像是苍老了十岁,语气颠三倒四地说:“你说广白要走了?怎么可能!不、不会的。”
旁边的茯苓扶着阿良,焦急地说:“师父,你清醒一点,广白已经和您恩断义绝了!”
老人抱着头缩着蹲下,精神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姑姑错了……小翠——不是我,是巫神!我没害你……”
但没过一会儿,老人又突然暴起打茯苓:“广白,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冒犯巫神!”
老人的眼神中深藏着恐惧和孤独以及愤怒,满脸皱纹的映衬下就是一个巫婆。
“啊——师父,我不是广白!”茯苓抱着头躲避,像只落魄的老鼠。
“广白不要走,姑姑什么都给你!快说,凭什么你就能走!”
茯苓抱着脑袋,心里突然一股怨恨涌上心头,朝着阿良说:“广白有了贵人送的玉,想走就走!你管的着嘛!疯婆子!”
阿良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就朝着外面跑,“广白不准走,说了要陪姑姑一辈子的!”
茯苓心里咯噔一下,师父该不会去找人麻烦去了吧?她现在脑子不清楚,杀了人都不知道!
茯苓干紧冲出去追人,边追边喊她:“师父,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