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牌位好使
顾疑雪怒极,想也不想,猛地拱起身子朝顾她上打去,顾疑月挡了一下,不想正打在她的胳膊上,碰到了她的伤处,她疼得立时缩手。
顾疑雪察觉,掐她的胳膊,“你松手!”
“你先松!”
“你起来我就松手!”
“你松手我就起来!”
“你既然不愿意相让,那就疼死吧!”
“疼死就疼死,你也别想好过!”
顾疑雪后背磨在地上生疼,想了想觉得得不偿失,昨日挨了打,今日还要受痛,倒不如先低一回头,“好,我松。”
“哼!”顾疑月撸起袖子,看到昨日被打的地方青红交错,被她扭了的地方也是青黑发紫,“你自己看!你多狠,你这个毒妇!蛇蝎女!”
顾疑雪看到她有牛乳般的肌肤上面纵横交错,眼中闪过一丝痛快,“活该!我狠也没有你狠!你明知我后背上有伤,你还下狠手!”
“我怎么知道你后背上有伤!”
“装模作样,难道父亲昨儿没有揍你吗!”
顾疑月眼珠转了转,道:“父亲昨儿打了你几下!”
“你挨的打自幼比我多,得意什么?”顾疑雪冷笑一声不给她取笑的机会,趴在地上开始抄写孝经。
“放中间,要么我们一起抄,要么我们继续打!”
顾疑雪将书排拍在地上,带着泄愤。
顾疑月冷哼一声,也跟着趴下。
二人埋头吭哧吭哧抄了大半个时辰,顾疑雪见她屡屡磨蹭,恼怒道,“快点,你抄好了没有!”
“急什么急。”顾疑月不适应毛笔,字写得奇丑无比不说,脸上也弄得一道一道满是黑印。
顾疑雪扫了一眼她写的东西,指着她的字无情讥笑,“顾疑月,我真是高估你了,这才几个月没见,你不但毫无长进,现在连字也写成这样!这就是你母亲教出来的!”
“我母亲你叫什么?薛姨娘就是这么教你的!”顾疑月冷笑起身,一脚踢开了地上的孝经,“日后你出嫁,休想让我母亲给你添嫁妆!一应用度也别想让我母亲再掏钱!
你母亲清高,怎么给人做妾?你母亲了不起怎么用我母亲的东西用得那么心安理得!你母亲那么好怎么教得你这么表里不一!
我警告你,要么道歉,要么我就敲锣打鼓,将你和秦王的事儿全部抖落出去!”
顾疑雪一慌,“果然是你说出去的!你尽管去敲,你看父亲如何处置你!我是庶女,本身就嫁不到高门之中,可是其余姐妹还有你,也休想再嫁的好人家!
至于夫人,添不添妆由得了她,她可是国公夫人,她若是不介意丢了脸面,不介意别人说笑话,不介意牵连到你,她可以不用添,至于一应用度,那是她自愿的,她要讨好老夫人!讨好父亲!
她当年不自爱种下恶果,如今的不如意都是她求仁得仁!”
顾疑月一巴掌挥在她脸上,不等她反应,又是一耳光挥了过去,抄起祖宗神位,照着她的膀子结结实实地来了几下。
顾疑雪被打得尖叫不止,满屋子跑。
“你个黑心肝的,当着祖宗的面你也敢说这话!我现在代替祖宗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孙,亏你还是武将世家出身,满肚子的弯弯绕绕,肯定是你那个娘!你那个做人妾的娘教出来的!”
顾疑雪挨了几下,大喊,“你敢骂我娘!”
“是你先骂我娘的!是你先对我娘不敬的!你们趴在她身上吸血吸了这么久,骂你们又如何!我不但敢骂,而且还敢卖了她,不信你试试,等着日后你们出门我就叫人把她给打晕卖到千里远去……”
“你敢!”
“有何不敢!”
“我跟你拼了!”顾疑雪眼睛赤红,她虽是庶女,但在府中莫有人不爱,也没有人总拿着嫡庶来说嘴,只除了顾疑月是不是拿这个戳她的心。
她原也不在意,但她又如何能不知为人妾室的憋屈,看到父亲冷落嫡母她们,她会沾沾自喜,可顾疑月刚才说的话,将她曾幻想过的美梦悉数撕碎,是,妾室意味着低人一等,意味着任人宰割……她,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顾疑月见她抄着一边儿的笤帚而来,赶忙拿着祖宗的牌位抵挡,高声道:“你打!你照着这牌位打!有本事你就将祖宗的牌位打碎!”
“你有本事放下来!”
“我不,有本事你打咱们的祖宗,你看祖宗不气活过来!”
顾疑雪投鼠忌器,气得发抖,一张芙蓉面上,满是怒意,“顾疑月,你这个黑心的蠢货!”
顾疑月嗤笑,“你才是蠢货!你以为那个秦王是什么好相与的!你以为他看中的是你,他看中的是父亲!你自己犯蠢,还要把整个英国公府拉下水,笨蛋!”
顾疑雪怒指着她,“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凭你这脑子也只会丢父亲的脸!你母亲没有儿子,我有弟弟,父亲只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