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一败涂地（2）

“我想去找Leo，你知道他在哪吗？”女孩轻声细语道。

女人很少被这么温柔地对待，当即羞涩地一甩手帕，在女孩的锁骨上轻轻点了点：“当然。”

两人如橡皮糖一样黏糊糊的，走过主干道，逆着人流拐进一处小巷，风吹过，卷着一张掉下来的广告纸擦过她们脚边。

不知道什么原理，这广告纸原本也应该擦过路浮生脚边的，可偏偏还有几步距时风又一卷，路浮生眼皮跳了几下，勉勉强强伸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指甲尖夹住——然后自上而下的扫了两眼。

如果人类的心脏装进AI胸/腔，AI是否会生出情感？大脑是否会因此发生突变？

什么奇怪的想法？人类的情感都是由大脑产生的好吗。

路浮生瞧见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毫不犹豫地松了手。

……

前面两人你侬我侬地一直相依到一家酒馆。

“Blasting.”

路浮生抬头看了眼店名，五颜六色的灯光每秒切一个色，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谢了，下次去找你。”女孩在女人红唇上一点，松手后就直接扭头往前，连告别的呢语也再无多的一句。

推门进去，迎面就是一个醉醺醺的酒徒，又高又壮，这会跌跌撞撞得眼看要扑到女孩身上……女孩“啧”的一声，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一脚踹开男人闪身走人，干脆利落的劲像4/1/9男主角。

“哟，Nikita，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一旁的旋转楼梯走下来一个电线杆似的男人，瘦得衣袖空空，走路带风。

“Leo，你说你知道十年前的那件事。”女孩不买他的关子，开门见山问他。

Leo准备好的客套话都被噎了回去，嗔怪地瞪她一眼：“好吧，跟我来。”说完不等人，当即“风情万种”地扭着上了楼。

一楼人声鼎沸，二楼却很安静，客厅里还摆了架看不出真假的钢琴。

“不用整什么仪式感了，我想知道我母亲研究那么多年的A-211是什么东西。”女孩说。

Leo非常无语她的不解风情，一边回答一边自顾自地摆弄起调酒仪器：“你有这闲工夫来找我，怎么不去问负责这个项目的人？”

“我就是负责人，我知道什么？”

“以前——现在人均寿命两百岁，这才十年过去，怎么会没人知道？”

女孩皱了眉：“十年前的人都被调走了，而且和我也不熟，现在这一批组员各负责各的，我只负责签个名，然后定期去看看实验体情况，然后根据组员语焉不详的数据写报告——别废话了，那报告压根没人看，我亲眼见到的，最后又是数据组的人把它拿走、粉碎！”

“好吧。”Leo端着一杯蓝色的酒走出来，放到她面前，“我随便说说，不一定保证是对的。”

“A-211的项目最早提出就是你母亲，当时公开出来似乎是为了保护这座城市的所有人——我们1358空间站只剩下这么一座城市了……也不是说人类就剩这么点了，其他空间站的信号接不进我们这里，我们也不知道其他空间站的频道码。剩下的办法就是要么我们从空间裂缝那里杀出去，要么等待别人闯进来。

“可是到了十二年前，我们内部资源就已经不算富裕了，如你所见，上层区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为了防止我们还没杀出去，或者别人闯进来，我们就因为内部残/杀而全员阵亡，路稚提出了A-211计划。”

A-211计划——一个连研究员本人也不清楚在干什么的计划。

“A-211的本质是一个人造人，大脑据说是从百年来IQ最高那个人脑子里剖出来的，四肢是机械设备然后盖了层人造人皮的，植/入了超强计算机的运行数据……两年后就差一颗心脏了。”

女孩打断他：“等等，我记得我小时候见到过这个场景——”

“恭喜，您的心脏与A-211匹配度达90%！”

不是吧？

路浮生和女孩异口同声道：“路稚的心脏！”

“对。”Leo点点头，“现在A-211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有可能就是路稚的。”

“A-211这是要研究到什么时候……”

伴随着女孩的这句话，场景变得越来越模糊和扭曲——

【剧情传输完毕。】

路浮生再次回到电梯里。

此时周围的人都不见了踪迹，电梯里只剩她一人。

这个剧情十分迷幻且让人难以理解，路浮生一时头有点痛。

“叮！”

电梯门打开，九十九楼到了。

emmmm……通常顶楼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路浮生深深吸了口气，三除两下把繁乱的思绪压缩，带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闯劲迈开腿。

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