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三级左右，同级术师就可以祓除，更何况你们。我们接着往前走。”

家入硝子这才睁开眼睛，她以前从没遇见过这种踩在密集恐惧症人士点上的咒灵，尽力压下反感后就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专门针对训练一下。

她思考中无焦点的视线落在理原名嘉身上，理原名嘉顺着她看向自己，这才后知后觉手里刚刚变出来的鲣鱼干。

一时间，她对自己都有点无语，理原名嘉嫌弃地扔掉莫名其妙变出来的鲣鱼干，便牵着还在自己思绪中的家入硝子小心避开残秽，继续往前。

她们跟上后，就看夜蛾正道拿着捡起来的玩偶，爱惜地拍掉灰尘和残秽，展示说：“这叫咒骸，表面算是玩偶，不过他身上有我下的诅咒，是我的术式，傀儡操术的产物。”

闻言家入硝子看了两眼，却觉得接触过那只恶心咒灵，原来还有点丑萌丑萌的乌龟玩偶，现在也只剩下丑了。

而理原名嘉并没在意这点，只是发自内心怀疑这是不是特别定做的玩偶，不然怎么有种咒灵般奇形怪状的丑。

她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老师，这不是市面上会卖的玩偶吧？这么丑，是不是因为取材自什么咒灵。”

其实一针一线包括外形设计都是自己亲手做的，听到学生这么说，夜蛾正道感觉有点委屈：“是我自己做的，作为咒骸所以没想往萌宠方向做，就是故意做凶了一点。真的这么丑吗？”

看在这是未来要相处很久的班主任份上，理原名嘉决定把话说得委婉一点：“震慑力很足，不过在有些人眼里也可能是可爱的。”

家入硝子这时也终于缓过来：“虽然第一眼有点奇怪，但看久了还挺可爱的。”

“哈哈，那就好。”

看着只是被简单安慰一下就重新开心起来的夜蛾老师，理原名嘉跟家入硝子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转换了话题：“夜蛾老师，五条和夏油不知道有没有祓除咒灵，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对啊，应该还剩两个二级咒灵。”

夜蛾正道果不其然被她们轻易转移了注意：“按窗的监测来说是这样的，但是情报是几天前提供的，诅咒等级有可能发生变化，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窗，就是监测诅咒的机构，成员都是咒力高于普通人但又不足四级术师水平、可以肉眼看见诅咒的非术师，平时潜身于社会各界协助术师。虽然论实力他们比不过都能使用简易的结界术和式神的辅助监督，但是作用重大，任务沉重。”

她们边说边往教学楼深处更黑暗的地方走去，还没踩上楼梯，就听见“轰”的一声，一发强光闪过，一只咒灵和楼梯一起被轰炸，碎屑横飞。

夏油杰无奈的声音传来，他控制的咒灵来晚一步，被五条悟抢先：“悟，这只是我先发现的。”

五条悟从转角处现身，语气嚣张：“先到先得喽，二比一，我赢了。”

他说完正好对上理原名嘉三人的视线，无比自然地打起了招呼：“呦，三只都已经被我和杰解决了，任务完成。”

落后他几步的夏油杰也看见了三人，尤其面对正互相清理头发上被波及而沾上碎屑的理原名嘉和家入硝子，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

“你还真把这当成自己的任务了？”

夜蛾正道被他气到，毫不留情地训道：“五条，我要讲的内容你可能都已经知道，但是夏油还不清楚，难道你有教他吗？还有，我刚刚也祓除了一只咒灵，所以有四只咒灵，说明情报不一定完全准确，以后出任务也要小心。”

嘟囔了一句“真唠叨”，五条悟摆了摆手，做出一副离远看像乖乖认错的样子：“我知道了啦。”

“夜蛾老师，”夏油杰及时出声，也低头认错，“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不过这边我都放咒灵检查过了，能确定没再有别的咒灵。”

“嗯，做的不错。”

夜蛾正道一向奖罚分明，并且念在他们可能是比较兴奋，没有多追究彻底报废的楼梯间，只是转而给夏油杰补课。

家入硝子挽着理原名嘉的胳膊，跟着认真听新课的夏油杰复习，已经记住了的理原名嘉则低头晃悠着走路，甚至发起了呆。

另一边的五条悟坠在最后跟着老师和同期，听着耳边几乎可以算是常识的东西，撇撇嘴觉得快无聊死了，他正想说点什么，就感觉踢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竟然是理原名嘉之前随手扔掉的鲣鱼干。

没一点犹豫，五条悟把鲣鱼干精准踢到了正神游天外的理原名嘉脚下，成功得到了一份恼羞成怒的瞪视，然后如愿减轻无聊感，和她有来有回踢了一路的鲣鱼干。

坐上回高专的车，昏昏欲睡的理原名嘉才发现夜蛾正道终于给所有学生都上完了这节意外的实践课。

她打了个哈欠，把玩着家入硝子的一缕头发，感到很无聊，便思考了一下高专贫乏又完全与整个正常社会脱节的教育课程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