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
有一块烟头大小的疤痕,很不平整,一看就是当时没好好处理,好在伤口不大。
林挽晚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刚刚眼神里闪过一瞬的心疼。
而这一瞬恰好被眼前的人捕捉到。
趁林挽晚低头之际,他微微侧了侧身,不露痕迹的将伤疤遮过去。
“你先,”林挽晚习惯性谦让。
“还是你先吧”,那人向后退了一步,示意林挽晚。
林挽晚这才意识到那人的嗓音就像清晨的雾气一样,凌冽又不失温润,干净清爽。
“啊……那就谢谢了”,林挽晚才缓过神来,她不想再这么客气下去了,先行付账,然后拎着一包口粮离开。
回家路上,那人的声音一直在林挽晚耳边萦绕,但却听不真切。
林挽晚没有意识到的是,自己刚刚一路上心情格外好。
刚一进门,林挽晚两脚一甩,成功“金蝉脱壳”,但林挽晚凭着内心“仅存”的一点良知,把鞋捡起来,规规整整地放在鞋柜里。
林挽晚随手把口粮放在茶几上,拿了瓶气泡水,来到书桌前,准备完成今日的“大作”。
[今天去便利店遇到一个男生,高高瘦瘦的,带了个鸭舌帽,脸被捂的虚虚实实的,看不清楚。只记得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清澈,总感觉这种清澈里有着许多我不知道的故事。]
“不过他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就像春天里的第一抹阳光,带着一丝冷冽,却又让人感到坚定,充满希望。”林挽晚停顿了许久,缓缓抬笔,又在日记后面补加上了一句。
林挽晚停笔,“今天的日记就到此完成啦,”林挽晚心想。
小时候林挽晚语文方面的天赋开关好像被关了。
林挽晚五六岁时说话吐词不清,林爸林妈纠正了大半年,才能分清平翘舌。
记得有一次林妈带小挽晚去买饼,小挽晚上去就来了一句“苏苏,买大鼎!”
弄的饼店老板是愣了又愣,想了半天才明白。
现在林爸林妈还时不时拿她这件事情来打趣。
上了小学之后,林爸林妈看挽晚的语文成绩一直不高,就问了身边当老师的朋友,开始让挽晚写日记。
这方法还真有用,自从写了日记之后,林挽晚的语文成绩直线上升。
渐渐的,写日记不再是林挽晚每日必须完成的指标,而是变成了一种习惯。
某商场内
“甜甜,买这么多,你能全部带过去吗?我听我们家吴女士说,营地有超市,而且不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看着白艺甜选了整整一车的零食,林挽晚一把拉住了白艺甜欲拿下一包薯片的手。
“林小挽,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好不容易跟你一样考上市一中,我妈今天经费给的都比往日里给的多,我不能辜负她老人家的心意啊,”白艺甜故作语重心长道。
“好啊好啊,说不过你,”林挽晚迅速转开话题。
“对了,我跟你讲,今天在我家楼下便利店遇到一个人,声音巨好听,人还特别有礼貌,”林挽晚拉住白艺甜的胳膊,谈到这个人时潜意识里嘴角上扬。
“怎的,万年铁树要开花啦,你不会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白艺甜就像饥饿了好久的猛兽嗅到猎物的气息,一语中的说道 。
“你少来,”林挽晚开始意识到自己那丝微不可查的愉悦情绪竟是源自一个陌生人,自己都微微一怔。不过那种情绪很快就被她忘在脑后了。
买完所有东西到家,天已经见黑了。
林挽晚把行李大概装好,开始准备晚饭。
林挽晚从冰箱里掏出一包速冻水饺,撕开包装,准备煮半包吃。
“噗通”
田鸿渐被急攻抢球的对手撞了一下,一个踉跄,摔在了场地上。
“会不会打球啊你!”侯初宸见好兄弟被撞倒在地,指着对面人就开始骂道。
“没事儿,猴子,我自己没站稳,”田鸿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走啦,猴子”,田鸿渐一把拉过侯初宸,不想多生事端。
“没事儿吧你,没摔坏吧”,侯初宸语气担心,仔仔细细将田鸿渐浑身上下看了个遍。
“诶呀!我脚好像扭到了”,田鸿渐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五官全都揪在了一起。
“所以,你能不能背我回家啊,我的好弟弟”,田鸿渐一跳,稳稳的落在侯初宸背上。
“你大爷的,你自己多沉没点儿数啊”,侯初宸被田鸿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侯初宸拿他没办法,背了他一道,谁叫他就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好兄弟呢。
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过年,侯初宸爸妈领着刚上小学一年级的侯初宸去一个生意伙伴家里拜年。
那生意伙伴,便是田鸿渐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