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惜才

排在少夫人身边。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真心惜才。看过你的资料，我便知道你聪明。你是将门遗孤。被帝乙抱进王宫抚养，纯粹就是一块彰显上恩的活招牌。帝乙王后原本是要把你许给帝辛做嫔妾的，你凭着自己的聪慧，堂堂正正全须全尾地走出了王宫大门，成为了黄飞虎的正妻，黄家当家主母。姜王后被废前朝后宫风云巨变，你与姜王后过从甚密，却能不受牵连全身而退，还保全了你家小姑稳居西宫，没有令她如馨庆宫杨妃那般自尽于深宫。新后得势，你也没有如其他命妇官眷那般趋炎附势争相巴结，反而拒之于千里之外，为自己，为黄家留下清名。摘星楼上，其实帝辛本已清醒你可以不用死，但你还是选择纵身一跃，使得黄飞虎可以名正言顺地投奔西岐而无需背负叛逆罪名。黄飞虎那样的性情，在商容比干亡故后还能立身庙堂平安挨到闻仲回朝，也少不得你在背后长袖善舞替他周全吧。”

“公子过誉，奴婢惶恐。”贾氏眼中蓦然蓄泪，姜伋温和抬手示意贾氏起身，“不必自谦。贾氏，你和凌虚阁的阿镜打过交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留你不是只要你做一个婢仆，而是要你像阿镜那般，你可愿意？”

贾氏震惊抬眸，魂魄深处一阵激荡后猛地跪倒匍匐，“奴婢愿意。”

“很好。”姜伋勾起唇角叫了声起，“贾氏，近来我觉得内廷有些不对劲儿，你去查一查，究竟是哪里不妥。”

“诺。”内廷不妥，原因很多，姜伋这话吩咐的模糊，是以贾氏纠结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出言询问，“可是奴婢愚昧，可否请公子明示？”

“以后有话直说，内廷教则是不允许婢仆说话直率而被主子轻易怪罪的。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不妥，与少夫人有关。”姜伋教导并回答了贾氏一句，旋即肃了态度严声叮嘱，“我让你去查那些不妥之处，是为了日后整肃内廷，而不是放纵你去玩儿旧日那些个争宠献媚的内廷伎俩，听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贾氏忙鞠膝一礼领下训示，姜伋复深深凝视了贾氏片刻嗯了一声打发了贾氏出去。阎罗王掀帘入内递上一杯温水给姜伋润喉，待姜伋放下水杯后方细声禀报，“公子，姜先生夫妇已候了半日，您是否要见？”

“我乏了。”姜伋冷下脸色身子向内躺了下去，阎罗王这会儿口齿笨拙劝说不得只好转身出去逐客。马招娣闻言顿时不忿作势就要冲进去同姜伋，姜子牙脸色虽然也不好看，但他自知理亏，于是赶忙拉住马招娣俯了俯身子携妻默默离开。快步走在回廊上，马招娣终于挣脱开姜子牙的手怒声嚷嚷，“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进去说他，你都道歉了他还想怎么样啊！”

姜子牙眼角斜了一斜，“李靖冤枉哪吒行凶的时候，你可是恨不得一把菜刀砍死他。”

马招娣翻了姜子牙一个白眼，“你跟李靖一样吗？他那是脑子有病，你不过就是一时想岔了而已。”

“谢谢你招娣。”马招娣的包容令姜子牙的心头立感烫贴，他伸手抚了抚马招娣的脸颊说道，“我明白的，果果心中有刺，必须尽快拔掉，可这孩子今天确实累着了，而且，为夫的眼睛还得上药呢。”

“哎呦，叫果果折腾的，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赶紧的！”马招娣双手拊掌，登时一脸着急地把姜子牙推进了房间吩咐他到榻上躺好，自己则是取出之前俞跗开给姜子牙的药水谨慎滴入姜子牙的眼中，“相公，你查清楚九尾狐是用什么伤的你吗？”

“还没有。”上完药后姜子牙阖目休息，“相比于九尾狐伤我的法器为何，我更关心此番大军染病的原因。糖糖说了，不是瘟疫，是中毒。”

“这么可恶，八成是那只九尾狐。我猜啊，上回那场瘟疫，说不定也是她干的。可她是怎么下毒的呢？糖糖查清楚了？”

“糖糖只是先把毒给解了，还没来得及寻找毒源，雁城那边就出事了，紧接着又是果果的事儿……哎对了，招娣，你怎么知道果果在枉死城啊？”

姜伋倒在雁城之时，姜淑祥仅仅是诊断出姜伋魂魄离体，并不知道姜伋魂魄具体去向。是马招娣说可能在枉死城，大家这才找了过去，当然，泰山府君是姜淑祥提议请过去的，“我头先去瞧果果，阎罗王说他出去了，我就是觉着这孩子肯定有事儿，所以呀就把聚美堂新调制出的千里香洒到了阎罗王的身上。我是顺着香味儿判断出来阎罗王在枉死城，就算果果不在，那阎罗王整日跟在果果身边，没准儿会知道果果在哪呢。”

“夫人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姜子牙咧嘴笑了起来，马招娣伏至姜子牙胸上闷闷说道，“那你聪明的夫人再才一次，雁城的事儿还没完，你是不是还得在去一趟啊？”

“是啊，两日后，我陪姬发前去。”姜子牙纵闭着眼睛脑海中也依然能勾勒出马招娣此刻是何表情，自然抬手摩挲马招娣柔顺发丝唇角笑容愈加温柔。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是小妹在外说道，“马姐，糖糖问你要藏香。”

姜子牙笑意瞬时敛起睁开眼睛，马招娣浑身陡然一个激灵，弹起身子大声问道，“她要藏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