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章

距中考85天 多云

距体育中考9天

彼方尚有荣光在，少年不惧岁月长

清晨，“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刺耳的闹钟声响起，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毫不犹豫地摁掉闹钟。过了好一会许禹之迷迷糊糊地挣扎着坐起，费力地睁了睁眼，眼睛因为昨天的哭泣肿起来了。她半眯着眼，将床头的冰袋放回冰箱。她洗漱后进房推了推上铺的许瑾之

“木木，起来了”

许瑾之不太高兴，“哼！”了一声，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麦色的指节扣了扣床板，半晌，许瑾之气恼地坐起，撸了一把头发，凑近仔细地瞅着她眼睛，“还肿的，被型秀故落，昊增增嘿喽(莆田方言:被盐水泡太久了，还肿在那里)”许禹之摸摸后脑勺，走出去了“快点，你要迟到了，我今天领读，先走了”

“嘿，别啊。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啦”

等他俩出门，一路向学校狂奔。快到教学楼了，许禹之一边看手表，一边扯着许瑾之的衣角断断续续地喊“瑾……瑾之，别……别跑了。我跑不动了！”许瑾之站在楼梯口等她，等到两人齐平，挑眉笑笑，开口嘲讽:“你太菜了”许禹之喘着气，闻言，瞪他一眼，一掌拍在他背上，凉凉地说:“我本不需要如此劳累的”许瑾之自知理亏，讪讪地闭了嘴，眼神四下乱瞟，许禹之不再理他，把手中的小本又翻了一业，开始背和C有关的化学方程式。等到瑾之要走了，她照例叫他放学早点收东西回家。

……

中午，待许禹之与许瑾之到家，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许父喝了口汤，待俩孩子吃得差不多时，悠然开口:“乔乔，我同事的孩子就是那个”

“于然”

“就是那个孩子，跟你一个年段的这次他考前两百，数学原来他跟你一样，现在人家都一百二十几了。从年段六七百到前三百。”他又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他问我你家孩子，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啥时也考这么个成绩，让你爸光荣一下。你小学成绩那么好，怎么初中就……唉”

许禹之嘴角的笑早就消失了，从他开始说就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没吭声。等他说完，把碗端进厨房洗完，就径直回了房。许瑾之加快扒了几口，“姨丈，这次试卷本来就偏难，乔乔的数学基础很好，就是不够灵活，要不要跟我一起补补”

“可以啊，到时候我问问你妈”

许瑾之回到房间，果然看见许禹之坐在窗口前，整理历史。乔乔心情一不好就这样，初三前是单纯站在那发呆，初三后就是整理历史。他走进，就看到那本子上写着中外思想运动对比，许禹之正在写文艺复兴相关事件。

“乔乔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补数学”

“可以啊。你什么时候上课？我看一下有没有和我补课撞上”

“周六早上7:30到9:30”

“那行啊，到时候我先去试一节课”

许瑾之坐在床沿，膝盖上摊着政治课本，默默背诵。又是一室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