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出白净的脸孔，头发也理得整整齐齐。脸上虽还有几道的小伤痕，但不损他几分俊秀。

叶应舟见她呆怔的模样，手指挠了挠额头：“刚才十分狼狈，让你见笑了。”

梁乐舒收回视线，只是看着溪水：“没有……我没看到房舍之类的。”

“这样啊，那只能去呆山洞了。”叶应舟递给梁乐舒一只削好的桃子。

梁乐舒接过来却没有吃，一脸不解道：“山洞？”

“是啊，我刚才看见蝙蝠了。”叶应舟咬着桃子，“不过山洞可能会有点阴暗脏臭，生个火会好些。”

“蝙蝠住山洞？”梁乐舒终是反应过来，“我一直以为蝙蝠住在不常住人的房子里头，或倒挂在树枝上的。”

“你说的也是对的。在有人烟的地方，蝙蝠是会住不常住人的地方。”叶应舟了悟，梁乐舒与他不一样，她可能生活在一个地方不常出去，“我们在野外一时找不到可以住的时候，若看到很多蝙蝠，就会找找附近会不会有个洞。”

梁乐舒听着，觉得有些新鲜：“那你是看到山洞在哪了？”

叶应舟拄起拐杖站了起来，并朝着一处山壁指了指：“我看到蝙蝠从那飞出来，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说完，他朝着山洞方向一拐一拐地走去。

梁乐舒跟在他身后，顺着他走的方向瞧，只见光溜溜的山壁和一块巨石，什么也没看见。

叶应舟看出她眼里的好奇，指着一块巨石：“那石头，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梁乐舒早前已看到了，但从未将它与能住人的地方联系在一起，便忽略掉了。经叶应舟这么一提，梁乐舒不免心想难道洞是在石头里？

叶应舟提醒：“从这个角度看是看不到的。”

梁乐舒刚明白他的意思，突然，巨石后边有一黑影飞出。

走得近了，巨石后的景象也展现在了梁乐舒眼前，是有一个仅容一人侧身才能通过的洞。

因为天色已暗，梁乐舒用力往里瞧也瞧不出里面是什么光景。

叶应舟靠在巨石上，对梁乐舒说道：“梁姑娘，麻烦你捡些晒干的枯枝枯叶，一会儿要在里面生个火。”

梁乐舒点点头，正要走开时，叶应舟在后头补充了句：“姑娘，靠着山壁找，一会儿有什么动静时，可别被吓着了。”

梁乐舒疑惑不解，便回头看。叶应舟用拐杖挑起了一石头，准确无误地到了他手中，他朝她挑了下眉，就将石头扔进了山洞里。

忽地，山洞里响起尖锐刺耳的鸣叫声，听着毛骨悚然。随即，大片大片的蝙蝠从山洞里飞出来，甚至有几只蝙蝠从她眼前飞过。梁乐舒从未见过这阵仗，一时僵住不敢动。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蝙蝠，原来它长了张让人害怕的脸。

渐渐地，山洞安静了下来。叶应舟又扔了一块石头进去，只见有两三只小蝙蝠扑愣愣地飞出来，就再没了动静。

叶应舟拍了拍沾了泥的手，道：“应该没了，我先进去看看，没问题你再进来生火。”

梁乐舒提醒道：“里面那么黑，万一你摔倒什么的。”

“没关系，我有经验。”叶应舟对她的关心回以一笑。

梁乐舒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开始专心致志地捡柴火。

捡得差不多了，她抱着柴火走到洞口，惊讶地发现里面有火光，而且还很大，显然不会是火折子那种如豆大的火光。她探头，火光竟来自于插在山壁上的火把。

梁乐舒借着火光看了一眼山洞，不深也不浅，够她一览无余。叶应舟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笑吟吟地看着她，他的边上立着一把扫帚，面前架着一口锅，锅里还有道锅铲。

满腹疑团的梁乐舒一边绕过地上黑乎乎的东西走到叶应舟处，一边好奇问道：“这火把？这口锅？怎么还有扫帚？”

“进来就是这样，应该是有人住，只是他们不在很久了。”叶应舟朝身侧山壁指了指，“你看那山壁，是道机关石门，里面应该别有洞天。”

梁乐舒仔细一瞧，叶应舟指的山壁与旁边的山壁确实大为不同。

她凑近，看得很专心：“机关石门？我还从来没见过机关。”

“我刚才看了下，还没看明白机关是怎么样的，不然你可以见识下机关的妙处。”叶应舟见她仍抱着柴火，道，“我们先烧水吧。”

梁乐舒回过神，“噢”了一声就将柴火放到锅下。她看了一眼锅：“这锅和锅铲有些锈了，里面还有几副碗碟、两双筷子和一块布。”

“是啊，”叶应舟指着身旁的稍为平整的几块石头，“这有两块石头，是可以坐的，我身后这大石应该是桌子。”

“要是有米有菜就好了。”梁乐舒看了看周围，嗅了嗅，“这里确实有些臭，地上有好多黑乎乎的东西。”

“现在算是好多了，刚才可真是臭不可闻。地上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其实是蝙蝠的——”叶应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