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未婚夫
周祎哄着淑澹歇息片刻,待她养足了精神后,周祎便唤她吃午膳,又为她叫了碗清淡的肉粥,因此还被淑澹抱怨道:“又是喝粥。”
周祎则以她的身体为由,建议她吃淡些,况且她又吃得急怕呛着了,粥好吞咽。淑澹见周祎没有吃东西便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吧。”周祎捂住自己的肚子说道。他从早到现在就只吃了个大饼,是有些饿了,但是扣除待会雇马车的花费,所剩无几了。总不能把钱都花光吧,还是得留些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不争气的肚子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我怎么听到你的肚子在叫唤”淑澹抬眼问道。
“有吗?定是你听错了。”
“是没钱了吧。”
“被你看穿了。我是没有随身带多余钱财的习惯。不过不打紧的,待你吃饱喝足了,我便雇辆马车送你回去。”
“你把钱都留作雇马车了?那怎么使得,我其实能走着回去。”淑澹说道。她是不想就那么快就回去,好不容易才有了片刻的安宁,她还想多单独陪在周祎身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回去了呢。
周祎觉得她在说胡话,这离教坊司可有一段距离,走回去怕是走到明日都还没到,更何况淑澹那有这个体力走上一日,于是周祎拿淑澹取笑道:“哪怎行。这要是万一你走不动了,我岂不是又要抱你,我可抱不动了。”
淑澹放下勺子,没好气地拍了周祎的手臂道:“还再嫌我重。”
“不重不重,是我力小。”
“这还差不多。”
“你是该吃多些,你看 ” 周祎用左手拇指和中指圈着淑澹的手腕:“还有一大空隙呢。是不是教坊司的食物不好吃,我看你是越发的清瘦了。 ”
想来也是,她能不消瘦吗?整日心事重重,不是犯病便是在犯病的路上,还有教坊司的食物确实不太好吃。
“ 我说不好吃,难不成你要亲自下厨?”
“ 这可难倒我了,我可不会,说不准比光禄寺做的还难吃。”
周祎思考了一会揉揉淑澹的头道:“但我能学。”话音未落,周祎的肚子又响了,“我吃饱了。别浪费,你吃吧。”淑澹把粥推给了周祎。见淑澹执意,他只好吃完淑澹剩下的。
——
扶淑澹上马车后,周祎便快马加鞭地送淑澹回教坊司,而他要去找汪直算账。这一踏入教坊司又被张大人给拦住了,这张大人看起来好像整日无所事事的,就知道守在教坊司的大门。他们果不其然免不了被张大人批评,张大人的话听听就行了,反正他说的话也不重,对他们简直是无关痛痒。
周祎命淑澹好生歇息,等他办完事便会回来寻她。临别前,还不忘叫张大人千万别让淑澹接客。他怕的是一旦淑澹决定的事,任何人劝阻都无用,且从淑澹的神情看来,她好像已经决意那样做了。
走出教坊司没几步,周祎就被一满脸脏灰的小乞丐挡在面前,不让他走。他蹲下身说道:“哥哥现在可没有铜钱给你啊。”那小乞丐只是摇摇头,然后指着后方一条小巷道:“有个哥哥叫我告诉你,他在那里等你。”说完,那小乞丐便一溜烟地跑掉了。
好家伙,他还没找汪直算账,他倒自己先来了。此时周祎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毫不起疑地往那条小巷走去。奇怪的是,那条小巷没见任何人。哐当一声,重重的木棍打在周祎的后脑勺,估计那人是想把他给敲晕,但失败了。周祎连忙转过身想看清是谁时,却被麻袋给套住使他看不清加上一记闷棍害得他连方向都辨别不了。
那人再用力一推把周祎给推道在地。“嘘,别叫。”那人边说边要把麻袋给绑住。周祎当然是挣扎逃脱,他心里还在想是哪个蠢人竟只有自己一人连个帮手都没有,凭这还想绑人。而且原以为是哪个人派个粗糙汉子来袭击他的,结果听这声音却是十分温和。该不是汪直在捉弄他吧。
“喂,这可不好玩啊。”边说边试图从麻袋里钻出。转念一想,汪直也没那么无聊,先不管是谁了,离开了再说。又是一记闷棍,这次打在他手臂上,见还不晕,便再打多一棍,打在了后背。
“喂,你打够了没!”再来一棍,这次打在了脸颊,疼得他嗷嗷叫。
“没事吧?”那打他的人脱口问道。
周祎忍不住笑出了声,到底是哪个蠢货,想绑人还问被挟持者有没有事?
“你怎么还不晕啊?”
周祎想着:怪不得他这一棍棍的,都不是立即的,是等上那么一会再下手,看来是不敢下狠手,只想我晕。
总算挣脱出麻袋了,周祎二话不说直接抢过歹徒的木棍,先把他给敲晕了,再好好审问审问。周祎赶紧把他给塞进了麻袋自言道:“叫你打我。叫你打我。”原本是想借辆木轮车把他拖回西厂的,但那种地方还是不去得好,况且那人还手下留情,并没有往死里打,于是决定把他拖回教坊司,问清原由便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