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砂锅问到底
乎道:“我替淑澹找的住处可只够我们三住,再也容纳不下多一人了。”
周祎惊得回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汪直,半晌才问道:“如果我理解无误的话,你想同我们一块住?”
汪直摇晃起头,道:“要不然呢,你不是常说西厂不是人住的地吗?我想是时候买所宅子,正好你们也需要找个住处,那倒不如咱们住一块,彼此也有个照应。”
“汪直,我有件事一直想同你说。”
“嗯,你说。”
周祎清了清嗓子,道:“你不觉着你与淑澹的关系太过于亲近了吗?是不是该避避嫌了,怎么还想着要和我们住一块呢?你说她一个女子同两个男子住一块这像话吗?我是她的夫君,自然是没问题的,可你呢?还有你堂堂一个西厂厂公偏要和别人住一块,这传出去有损你的名声。我觉着你应该自己另找个地方住。最好是无事别来打扰淑澹。”
汪直静静地等周祎说完,他明白周祎的意思,就是嫌他烦,扰了他们的雅兴。汪直站起身走到周祎面前道:“与我住不好吗?我还替你省去了与岳母和姨妹相处的烦忧。我保证绝不会有事没事就去叨扰你们的。” 汪直举起手准备立誓,周祎无奈地看着他道:“得了吧,立誓只对信的人有用,你何曾信这些。我才不信你不会去叨扰我们” 周祎犹豫了一会继续道:“这样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只要淑澹同意,那就随你的便。” 周祎心想:反正我直接说淑澹不同意就行了。
把明日所要穿的服饰包好后,周祎对汪直说道:“你明日还是别来凑热闹了。最好是这段时间别来找我们。” 汪直敷衍地点点头,他才不听呢,他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周祎拎着他的包裹,准备跨出房门,此时汪直来一句:“你不是说要办正事吗?”
“陛下不是让我好好筹办婚事吗?那这便是正事。” 汪直听了他的回答,冷哼了一声,道:“啧啧,看把你得意的。”
“对啊,我就是得意,我能不得意吗?”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还要上街买套衣给淑澹呢,免得被说跟了他之后连件像样的衣物也没有,显得寒碜。周祎摸了摸沉甸甸的钱袋,他总算能出手阔绰些了。好在自己之前给了尖儿一袋碎银还有一箱的白银作为盘缠,剩余的则皆交还给淑澹了。他替她选了件湛蓝色的交领短袄外加一条墨绿带有绣花的马面裙,之后到了鞋铺选了个粉色的绣花鞋,再选几样首饰。周祎害怕淑澹像上回那样用银钗扎自己,于是选了几根木质的发簪。最后买了几盒胭脂,便满心欢喜地回去找淑澹。
正巧,马太医从宫里回府,周祎拎着大包小包的追上去打算向马太医请教,可站在马太医面前时,他却难以启齿,没等周祎开口,马太医便问道:“何故挡道?”
周祎呼出口气,安慰自己:现在不问更待何时。周祎豁出去了,他小声道:“那个马太医,我有事想向你请教一二,能否进去再说?” 周祎话还没说完便已脸红。马太医一看就知道他要问什么,那日还见他与汪直在争抢一本书。周祎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淑澹的房里的桌上,和淑澹说是去接壶热茶,可连茶壶也没拿便急着走了。淑澹本想叫住他,可他溜的快,没一会功夫就不见人影了。淑澹只好自己提着茶壶出了房门去了庖厨找周祎。
到了庖厨却不见周祎的人,淑澹纳闷:奇怪,他不是说要去拿壶茶水的吗?人跑哪去了?找不到他的人,淑澹只得自己沏壶茶,而此时周祎正和马太医在一块。马太医邀周祎坐下,周祎拘谨地坐着。
“说吧,何事?”
于是,周祎把藏在衣领的东西拿出,随之抬眼看了马太医一眼,用力地眨了眨眼。他不好意思先开口,希望马太医能先发问。马太医哈哈大笑了几声,要不是马太医是长辈,周祎此刻真想捂住马太医的嘴。
“我写的东西有问题吗?” 此话一出,吓得周祎结巴道:“这是你写的?”
“嗐,这是老夫年少时所作,我这还不是怕你们乱来,故写本书指导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