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洗过澡了吗?
上的银饰,女子心里满是慌乱,该死,为什么那么悲催啊!
她的世界渐渐暗淡,呛水之后整个人更是失去抵抗之力,迷离时刻一个青色身影向她游来,双唇相触,氧气滋润了她枯竭的肺腑。
破水而出的那一刹李莲花紧紧搂住明瑶发颤的身躯,十年来他从未有过这么一刻想要回到从前,回到那个拥有绝世武功的时候。
李莲花一遍遍重复“对不起”,可是明瑶从未觉得他有对不起的地方,尽管稍有动作肩膀就疼的想要昏厥,但她还是坚持着捧住他的脸,“小花,你看看我,我还活着,是因为你我才能活着!”
活着…
怀中的躯体是暖的,没有变得冰冷,他颤抖的心在明瑶的安慰中渐渐平复,李莲花侧身用衣袖擦了脸上的水珠,若明瑶此刻有力气看他,兴许还能看到那发红的眼眶。
两人相互扶持着回到岸上,明瑶将刚刚在水底摸到的一节指骨用帕子包好塞进了李莲花的手里,她是真怕这种东西,否则也不会被那具骷髅吓得跌入水中了。
冷汗混着湖水从额角滑落,明瑶浑浑噩噩的倚在李莲花身上,这时方多病压着郭坤满脸歉疚的走来,“你们怎么样?都是我不好,竟然让他从手里溜走。”
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身为七尺儿郎竟言而无信,方多病深感自责。
明瑶摇了下头,勉强扯出一抹宽慰的笑容,说到底也是她疏忽了才松手坠湖,再说法子也是她出的,成年人总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怪天怪地的这伤还能好了不成。
郭坤闹出的动静那么大想不引起旁人都难,不过片刻郭庄主便与他儿子郭祸一同赶来,看到这幕郭乾隐忍着怒意说道,“各位最好给我个解释!”
李莲花似乎比往日沉默许多,更不可能指望阿飞去做解释,最后只能由方多病代为说明。
之后,当笛飞声把那具骷髅架子丢到这对父子眼前时,郭乾猛然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不瞒三位,我这个弟弟从小得了疯病,到了成家的年纪一看到穿嫁衣的新娘就会冲上去。”
他痛心疾首的向郭坤走来,“怪我疏忽,才让这孽障连害三人!今日我就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只见郭乾愤怒不已,拔出身旁一个侍卫的刀欲砍郭坤,方多病伸手打落,“住手!”
可那郭乾一副伤心欲绝却仍要大义灭亲的样子,“方大人你不要拦我,否则我如何对得起在我郭家枉死的三位夫人!”
“即便此事由他而起也不能乱动私刑,我会将他押入百川院定夺,郭庄主只需借我几个人押守。另外我这两位同伴为此案付出颇多,烦请郭庄主命人速速烧些热水,准备些跌打损伤的药物。”
郭乾痛心长叹,“明白了。”
他转头吩咐了下人,而后像想起什么一样嘱咐说,“方才那番混乱不知道有没有伤了池中莲冢,你去看看。”
“是,老爷。”
众人走后,李莲花将明瑶给的指骨交给了方多病,“这是阿瑶在水里捡到的,方才人多我不想打草惊蛇,还有这枚赤色莲心,听闻金鸳盟从西域学来不少秘术,等下你们去池里看看应该会有收获。”
笛飞声看到指骨与人血一样的莲心确定了猜测,“不错,他们的确喜欢弄这些无聊的。”
方多病满脸疑惑,硬生生挤到笛飞声与李莲花中间,“你们在说什么,‘他们’又是谁?你一会不跟我们去吗?”
“方多病,跟了我们那么久你也该学着独立了,以后我们不在你一个人就查不了案了不是?”李莲花没心思在跟他聊下去,他现在只想知道她伤的如何。
“我当然能查!”不对,他那句我们不在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又要把他抛下?方多病伸长手,“哎!”
被挤开的笛飞声本就一肚子火,他怼开方多病拿出一瓶药膏向李莲花丢去,“金疮药。”
“谢了。”
看他接过笛飞声越发觉得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人情最是难还,只要她开口,李相夷就绝对会顺从。
采莲庄的下人在郭乾严苛的规矩下手脚格外麻利,两人刚到屋子他们就已经将木桶与热水备好,关上房门明瑶对着一言不发的李莲花有气无力的问道,“李小花,你是一辈子都不想与我说话了吗?”
他一路都在一直沉默,明瑶知道这件事让他担心了,只是她现在实在无力去解释,女子扶着木桶边缘稳了脚步,“罢了,不说便不说,我洗澡去了,你也赶紧去洗吧。”
一听她失望的语气,李莲花终于抑制不住的开口,“为什么要松手?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头差一点就撞上那块石头,一点,只差一点。”
他害怕的退了半步,捏着太阳穴满脑子都是她被血染红的画面,他怕了。
看到女子眼底生出的愧疚,李莲花瞳孔一缩,他不该怪她的,他怎么可以怪她…如果不是自己跟她说了师兄的事情,阿瑶也不会如此冒险,李莲花上前拥住她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