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梦中梦

似乎是察觉到了郁卿颜的困惑，霍安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面前，俯身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

“你是最完美的，献给祂的祭品。”

祭品？他真的是祭品吗？

郁卿颜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像是有关于这一切的记忆都被抽空了一般。

霍安怜惜地低下头，轻轻地拨弄着郁卿颜心口处的一团轻盈。

“祂深爱着你。”

在郁卿颜难耐的发出一声申今后，霍安笑着低下头吻上郁卿颜肩膀处的蓝蝴蝶印记。

“而我亦是如此。”

说完这句话后，霍安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郁卿颜一个人仰躺在祭坛上，日夜都孤独。

——好奇怪，好寂寞。

伴随着寂寞而来的是一阵阵的空虚。

不知经历了多少日升月落，快要难以忍受这种孤独的郁卿颜忽然掉下了一滴温凉的眼泪。

“别哭。”

再然后，他听到有谁的声音自他耳畔响起。

可倘若黑夜的黑不是黑，那白昼的白又怎称得上是白？

——郁卿颜的眼前一片漆黑，直到被看不见的神明深入，被祂开发，被祂享用，再被祂低声哄骗，“成为我的新娘好不好？让我永远陪伴着你好不好？”

郁卿颜的眼泪断了线般地流下来，他好似再也无法忍受那种寂寞的煎熬，所以，他委屈地、小小声地开了口。

“您会一直这样拥抱我吗？”

司渊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真是可爱啊。

“会的。”不可名状的邪神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但…

郁卿颜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但他的唇却忽地上扬起来，弯出一个恶劣又轻佻的弧度。

“我拒绝。”

“司渊…我拒绝成为你的新娘。”

“——我不是你的祭品，毕竟，不会有祭品想要杀掉自己的神明的。”

郁卿颜唇边的笑意轻浮，此时此刻，他的眼前一片清明，他终于看清了司渊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庞。

下一秒，他伸出手挑起了男人垂落下来的一缕长发轻轻落下一吻，“更何况，我可是…郁卿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