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巧
于是三人分开,晟铭去车上找药,杠子去烧水,关衡留在原地陪竿子。
“竿子,你怎么不和我们说你生病了?”关衡替他擦着汗。
“害…没多大事儿…我身子骨好着呢…”说话都带着沙哑的声线。
“你自己听听,嗓子都快烧坏了。”关衡给他开了瓶水过去,把他扶起来喝水。
“关哥,我真没事。”竿子的眼睛都被汗熏得湿漉漉的。
“你好好休息,先别说话。”关衡把他放平,竿子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晟铭就回来了。
“…没药了…”晟铭脸色不太好,这次出来准备的物资本也不多,还因为关衡走散多耗费了很多,没有多余的物资了。
关衡一声不吭,把晟铭带了出去。
“车子还有多少油?”他沉声问道晟铭。
“不多,刚好够我们回去。”关衡一听,松了口气。
“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回城。”晟铭点点头,杠子的火生到一半,就被晟铭叫停了。
“不用生火了,回城里给竿子看病,收拾东西。”他捡起地上的木桶塞进后备箱。
“行。”杠子起身,挪了挪他圆润的身躯,葡萄大的眼睛眨巴着。
等一切收拾完后,已经是下午了,森林里已经阴冷下来,风声呼啸而过,草木碰撞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把竿子照顾好。”关衡系上安全带,冲后座的杠子道。
“放心。”竿子正被杠子牢牢护着。
关衡一个转弯,车子碾过石子和枯树枝,在崎岖不平的山路里开了一段时间才上到公路。
“手机没信号。”晟铭眉头一皱。
“等会进了山村里再看看。”关衡一脸严肃的盯着前方的路。
一路上,竿子越烧越厉害,浑身止不住的出汗,嘴皮子也干的不成样子,还在小声嘟囔些什么。
“竿子,你感觉怎么样?”杠子拍了拍他的小黑脸。
“水…”竿子模糊不清着。
杠子赶紧给他喂水,“他这烧的太厉害了,害,都怪我,昨晚嘴馋想吃野味儿,竿子冒雨出去打了个兔子…”他越说越没底气。
“关子,要不你骂我一顿,打我一顿也行。”杠子看着关衡分明的侧脸说道。
“不用自责,到时候还得靠你照顾竿子呢。”关衡打趣道。
“我肯定给他养的白白胖胖的!”杠子自信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前面有个小村子,要过去问问吗?”晟铭偏头看向不远处简陋的山村。
“先去问问看。”关衡车子驶向小路,车子颠簸起来。
竿子整个人的脸色一下白一下红的,给杠子和晟铭看的心焦。
关衡把车子停在村口,“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问问。”说完,他便进去了。
村子里四下无人,荒凉的只有几个破草屋,突然,便从旁边飞出一只鸡来,不是很肥硕但一看就很狡猾。
关衡放慢了脚步,朝鸡飞出来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间屋子里很暗,只有一盏黄焦的灯在滋滋作响,蚊虫就围着灯转,景象破败不堪。
关衡踩上木板搭的楼梯,楼梯似乎不堪承受发出不满的叫声。
“请问,有人吗?”他礼貌性的朝屋里喊了一声。
屋子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拖鞋踩在竹竿上。
“谁啊?”屋子里传来一位老大爷不满的声音。
“打扰一下,我是附近城里来山里露营的,但我的一个兄弟今早发了烧,我们就只好先到这里问问有没有医生。”关衡始终站在门外。
“这村子里就三户人家,没有看病的,慢走不送。”老大爷好像在翻身。
“大爷,麻烦你给他看看吧,他还是个孩子,您老在这山里生活这么久,肯定知道的也不少,我可以给您钱。”关衡不放弃的继续说着。
“不是钱的事,小伙子,你请回吧,我还要睡觉呢。”关衡也不好再出声打扰。挣扎一下就调头走了。
“祝壹…”他猛的抬头看到熟悉的人脸,“你怎么在这里?”祝壹手里还提着瓶酒。
“我有个同伴生病了,我没办法来村子里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