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第四梦

“好，好得很。”天欢笑了起来：“你倒与我说说，这样的秘辛你是如何知道的呢？小腾蛇。”

“这算秘辛吗？这不是整个天界皆知吗？”腾蛇挑起额前一缕刘海，然后贱兮兮地朝着天欢眨眼睛：“前辈，你放心，我永远支持你和战神。”

“天界皆知。”天欢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笑容更深：“怎会如此？这消息总有源头吧。”

腾蛇咬了咬唇，回道： “这源头还真不好说，不过我小时候就听大家这么说了。”

“天欢仙子，小仙从小就喜欢您的故事，据说《三界恩怨录之帝君娇宠，掌心蛇妻哪里逃》和这一本我正在看的《三界恩怨录之再生缘，我的温柔将军》就是以您、帝君以及战神将军三人的情感纠葛为原型而创作的。”小仙娥几乎眼含热泪：“您一定要和战神好好的，要一直一直幸福下去，呜呜呜呜呜，虽然帝君也很好，可他心系苍生、大道无情，终究不是您的良人。”

司命冷汗直流，默默后退一步。

天欢捏了捏手指，回头看向司命，笑容愈发灿烂，语气也越发甜腻：“好司命，你过来，多年不见，我可想你得紧。”

“非我之过、非我之过呀！这事也不是我传出来的，我只是见这传闻情节实在巧妙，创作欲高涨，才忍不住动了笔。”司命提脚便溜，一边跑一边解释。

天欢一伸手，锦雾绫飒沓而出，将正在开溜的司命一下子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又轻飘飘飞回到天欢手上。

天欢收紧锦雾绫，手中提着司命，盈盈眸光又投向腾蛇和仙娥：“我和司命好好叙叙旧，你们不介意吧。”

腾蛇和仙娥眼见情况不对，哪敢不应：“不介意、不介意。仙子（前辈）自便。”

天欢揪住司命的耳朵，见他被锦雾绫裹住，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蹦跳，一时失笑，怒意稍减：“好你个胆大包天的司命，你跟我去见帝君，叫他也看看你干的好事。”

“帝君不在天界。”司命缩了缩脖子，轻声道。

天欢一愣：“不在天界？那他去哪儿了。”

“嘘，小点声，帝君不让我告诉别人。”司命瞟了瞟四周，鬼鬼祟祟道：“附耳过来。”

天欢挑了挑眉，单手结印，凝聚结界：“说吧。”

司命清了清嗓子，往天欢身前站了站，轻声道：“他下界去了。”

“从渡厄道？是去历劫吗？”天欢问道。

“非也非也，帝君乃是真身下界。”司命摇了摇头：“我已经劝了不下三回，帝君就是不听。”

“难不成是为战神的事。”天欢略一思索便猜出原因。

司命点头。

“我尚不知战神下界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帝君如此着急，不惜以真身下界。”

“战神已经转世九回，如今正是她的第十世。哪怕历经九世，她也是恨意不消、怨念不减，如今这第十世，是战神的最后一次转世机会了，如若她还不能苦海回头，便再无成仙可能。”司命叹了口气：“帝君想下界再渡她一渡。”

天欢点了点头，略一思索，便道：“我也去看看吧。”

司命眼睛一瞪：“使不得！一则你现在入渡厄道去人间已经来不及了，二则你若用真身下界，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我又不算天界之人，这天道规则未必对我适用。”天欢不以为意，将锦雾绫收回。

司命揉了揉肩膀，道： “怎么不算，你乃柏麟帝君座下腾蛇仙子，帝君本就是天道规则的一缕化身，后入世托生仙胎，数万年才修得帝君之位。你在他面前挂了名，那就是被天道认可了。”

“那我也要去。”天欢双手抱于胸前，倔强道。

司命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你要去便去，只是切记不要在凡间乱施术法，否则容易被天道排斥，伤着自己。”

语毕司命又从袖中挑挑拣拣，准备给天欢找些防身用的宝物。

“啪嗒”一本折子掉落。

司命来不及拦，天欢一眼看到折子上的名字《三界恩怨录之十生十世渡君缘》。

“还编呢？”天欢似笑非笑。

“新素材，哈哈，新素材。”司命将册子塞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