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之乱
翌日早朝,礼部尚书黄大人,手持笏板出列,“陛下,臣有本要奏——”
“哦——?黄爱卿何事上奏啊——”
黄大人沉声道:“回陛下,臣要参忠勇将军纵容其子长街驰马伤人,致数十人受伤,被撞翻的摊铺高达十二家,如此凶行,还请陛下严惩不怠!”
话音刚落,武将那列就站出来一名黑脸汉子,正是刚刚事件的主人公——他爹,忠勇将军。只见他一脸愤懑不平,嚷嚷道:“恁胡说什么,俺儿子什么人俺最清楚,不过就是不小心碰着几个人,都赔了钱,还想咋地。”
打从他一开口,黄大人等一众文臣的脸上就透露出一股隐隐的不耐与嫌弃,
“周将军,跟你说了多少遍,在朝堂上要讲官话,你怎能一口一个‘俺’的,有辱斯文——!”
周达也很不屑,“俺愿意咋说就咋说,陛下都还么吭声,恁一个一个蹦跶的跟野鸡一样,咋啦,欠烧啊,”武将这边哄堂大笑,他们素来也看不惯那帮文臣文绉绉,话里有话的样子,今日周将军此话,说得当真是漂亮!
文臣这边瞬间就怒了,开始集火炮轰——“真是羞于尔等之人为伍”“粗鄙——”“蛮横——!”.......
武将那边却不以为然,这些文臣说来说去就那几句,不痛不痒的,骂人还要七拐八拐,生怕他们听得懂,
他们甚至掏了掏耳朵,“我说你们能不能大点声啊,老子听得都快睡着了。”
果然,文臣那边又炸了,“我*****************”“*************”
“唉,还是这样的话听着熟悉,这你们也是能说人话的嘛——”对于他们这些上阵杀敌的武将来讲,敌方叫阵时再难听的话也听过,有时还要忍着,今天听得这些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下面臣子吵得激烈,上面皇帝看得开心,只恨手里没法变出来把瓜子,还能边磕边看热闹。
“陛下——”皇帝还在看,嗯,这张御史身板挺好呀,
“陛下——!”皇帝终于反应过来有人在叫他,他端坐好身子,轻咳两声,“黄爱卿怎么了?”
黄大人一脸的痛心疾首,“陛下——,请您圣裁——”
皇帝见热闹看不下去了,以拳抵口,“咳咳——”
下面的人依旧吵得激烈,“咳咳——!!”
但下面依然“我告诉你,赵二丫,你别再这惹急老子,老子真急了,把你家门给你掀了****!”“干他娘的,你说谁是赵二丫?!”“就说你呢!干******”........
眼见礼部尚书等一干重臣的脸越来越黑,皇帝终于忍无可忍道:“够了!都给朕住嘴!”
大殿终于安静了,皇帝缓和了声音道,“今日长街纵马一事,忠勇将军罚俸半年,其子好好约束管教,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周达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皇帝却快速道:“好了,今日早朝到此为止,镇国公,苏太傅留下,其余人等退下吧。”
镇国公有些呆住,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御书房内,镇国公和苏太傅两相站立,中间犹如隔着一条银河,泾渭分明。
镇国公年约四十,体格壮硕,双手交握于小腹,正在研究御书房的天花板,
苏太傅看上去五十左右,身形清瘦,端的是一派老神自在,垂眸看地板的纹路,
皇帝被他们两个的样子也整的很无语,沉寂一会儿后,率先开口道:“两位爱卿可知朕为何要留下你们啊——”
苏太傅言简意赅,“臣不知。”
镇国公一脸不耐:“陛下,您有事就直接说,您不说臣怎么知道啊,臣还赶着回去看孙子呢——”
“你又有孙子了!——”皇帝一脸惊讶,随即又有些落寞,“你孙子都好几个了,朕的儿子算上云妃和丽妃肚子里的两个加上太子也不过才三个,女儿更是只有嘉鹤一个,远不如镇国公你啊——”
说起这个,镇国公瞬间就来劲了,毕竟没有那个男人不在意自己的‘播种’能力,他一脸挤眉弄眼道:“陛下,其实这行房姿势也是有讲究的——比如***********嘿嘿*******,”
皇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朕....”
话还没说完,却被一脸隐忍的苏太傅给打断了,“陛下——!臣来是听陛下商议国事的,不是来听这些,这些.....”他似乎很耻于说出那个词,
镇国公翻了个白眼,替他说完了那句话,“不就是个夫妻房事,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古板——”
苏太傅在他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玷污了一样,下一秒就要昏厥倒地。
镇国公不慌不忙地补刀,跟皇帝八卦道:“陛下,你还不知道吧,”他的眼神往一旁的苏太傅身上一瞟,嘴里接着道,“苏太傅上个月的小妾刚被诊出有孕,陛下可知那小妾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