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
夫妻二人回到家中时,就遇见王树叔伯和他的儿子王铁军两人正搬着床的架子进陈家的院子。
“叔伯,这是做好了吗?” 冯蓁蓁走上前问道。
“嗯,这刚做好一张床,想着你们等着要,这不就先送一张过来了。”
“行,那麻烦您搬进之前所讲的那间屋子里。”
等王树叔伯父子帮忙安装新床后,冯蓁蓁又从嫁妆中拿了一些深色系粗麻布和棉布以及针线递给赵钱氏说:“这些你先拿着,空闲时就给你丈夫、孩子、以及你自己做几身衣赏吧。”
“谢夫人赏赐。”赵钱氏感激地说道。
冯蓁蓁又看了一眼他们睡得地方,由于之前床还没弄好,就只能在地上铺上厚厚的稻草,棉被也是有些年头了,确实有些单薄。又开口道:“赵钱氏随我过来。”
来到卧室前时,冯蓁蓁开口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取点东西给你们。”
“是,夫人。”
一进房门,她家相公正在认真作画的场景尽收眼底,他眼神里充满了专注和决心,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果然谦谦君子,灼灼其华。近几日他都是一直在陪着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为了不打扰他,她放慢脚步准备悄然无声地走向耳房。
只是冯蓁蓁不知道的是,从她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了她独有的气息,眼里闪过一丝□□,便声如温玉道:“娘子。”
“相公,抱歉打扰到你了。”冯蓁蓁略显歉意地说道。
“娘子,这是准备要做什么?” 他宠溺地说。
“如今夜晚气候还是寒冷,我准备拿点厚的东西给赵钱氏,她现在就站在我们卧室外等着。”
“为夫和你一起吧。”
“相公,不是在作画吗?蓁儿觉得还是不要打搅相公得好。”
“不曾打搅。为夫刚巧准备稍作休息一下番,再继续。” 他之所以赶时作画,也是想减轻一下娘子的负担。这几天她的忙碌和付出,他都看在眼里,只是希望自己成为她依靠的那天能早点到来。
冯蓁蓁找了两块动物毛做成的地皮递给赵钱氏:“今晚你们再添上这个吧,明日我让人准备两床新被子给你们。今晚就辛苦再将就一晚了。”
“谢老爷,谢夫人。” 赵钱氏心存感激地说道。
冯蓁蓁点了点头说道:“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转身她就慵懒地扎进了他温暖的怀里说道:“相公,稍后我还得去一趟正国叔伯家,交待一下正杰叔有关明日之事。”
“好,为夫陪娘子一起去。”他一只手轻揽她着腰,另一手停留在她的玉肩上轻轻抚摸着,嘴里轻轻地搭话。
她摇头说道: “不了,蓁儿不想耽误相公的时间。一会,露儿会陪着蓁儿一起去,而且蓁儿很快就回来了。”
“那好,为夫就在家中等着娘子回来。”他有些揶揄地说道。
“小姐、姑爷该吃饭了。”门口传来露儿的声音。
来到大堂,夫妻两人就挨着陈母两边坐下。有了昨晚的那顿磨合,大家便勉强适应各自坐下。
“娘,吃饭。”陈景诚夫妻二人相继说道。
现在的陈家总算多了一丝烟火气,以往诚儿去镇上就读或是为生计奔波,家中多数只有她孤身一人,难免有些寂静。然而改变这一切的人是自家的儿媳,故而对着冯蓁蓁点头温和地说道:“ “都吃饭吧。”
吃完饭后,冯蓁蓁找到赵氏说道:“ 吃了两剂药后,身体有何感觉?冯蓁蓁是有看大夫开具的病史,根据病史记着两眼内侧有瘀癍,瘀癍黑色点周围色淡如云彩,红筋明显充血且弯曲如螺旋状。再结合他的外症来看,冯蓁蓁则推断他的伤多在胸骨旁,他应该是受过大面积的压伤,而且他尚有痛症状存在。吃了两剂药,他的痛症应该有减少。
“多谢夫人的关心,赵某感觉身体的疼痛稍微有些缓解。”
“好,继续吃药,待这一疗程的药快用完时,再告诉我。还有生活中,你们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过来找我。”冯蓁蓁潜意识已把赵家三人当作自己的人来培养。
“承蒙夫人关照,赵某感激不尽。” 赵诚海没想到自己与家人逃过一劫后,又落入虎口,几番周折后,还能一家人有幸都存活下来。
冯蓁蓁点头说道:“嗯,快回房间休息吧。”
过后,她又只身来到了陈母的门口敲门问候道:“娘,蓁儿可以进来吗?” 突然房门打开,里面传来陈母亲切的声音:“蓁儿,快进来坐。”
这是冯蓁蓁第一次走进婆母的房间,一张榉木制作的床,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竹子的图案。一个榉木制作的书橱,上面一尘不染的摆放着各类书籍。一张书桌上摆放着几本书籍、文房四宝、还有各种印章和已经干枯了的印泥。看到这里,冯蓁蓁心中更加同情婆母的不幸,更加怜惜她的悲痛。
“娘,蓁儿今日过来是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