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
曲园连忙将女儿护在身后:“你当真是疯了,莫要欺人太甚!”
上官娇菀却是不管她,脚下虚浮移动用拳法巧妙地将上官言妜衣领拽在手中一下就把她抱起往后花园池子里扔。任曲园如何气急败坏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肝女儿这么推进了池子里扑腾。
曲园嘴里不停地骂着上官娇菀整个人都疯疯癫癫地推开挡在面前的下人就要跳下去救女儿。
“扑通”一声,全府上下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曲园院子里的人更是急的蚂蚁团团转:“来人呐,快救二夫人!二夫人掉池子里了!”
倒是省事儿。上官娇菀看着池子里一起扑腾的母女散漫地笑着。
“几日未归,我内院可是要起火了?”
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上官娇菀咂舌,嘟囔着:“比我预想的要快了。”
来的正是她爹,上官崇征。
将军不愧是将军,一身铠甲每一步都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上官崇征面无表情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不怒自威。
曲园听见老爷的声音,扑腾得更大声,嘴里的救命变成了老爷,池子里泛起的水花直逼上官娇菀。
下人们赶紧对上官崇征行礼,得到允准后才敢将自家主子救上来。
曲园母女被送回了房里,上官言妜走前回头冲上官娇菀笑了笑。
不懂的人觉得她楚楚可怜,上官娇菀却知晓那笑容的深意。
她在等着自己被罚呢。
目送着她们离开,本来热闹的院子现在只剩下了她们父女俩。
两人相视无言,上官崇征卸下铠甲,慢慢踱步到女儿身边,一个扫腿将上官娇菀撂倒在地上。
上官娇菀很快反应过来,在父亲快要将腿踢到她腹部时一个翻身跃起,但上官崇德速度明显要快上许多,两个回合后她的体力逐渐跟不上。
“嘭!”
一声闷响,两人双双倒地。
上官娇菀一手遏制住上官崇征的脖子,眼中的寒光仿佛要将他溺在深潭中扼杀。
上官崇征鲜有地感觉到了危机感。
他有能力反杀上官娇菀,但他没有那么做,而是很释然地放开双手任由她这么大逆不道地掐着自己的脖子。
上官娇菀眼角的那抹猩红渐渐退去,剩下的就是满脸的茫然,她喘着粗气无力地放开父亲的脖颈。
“好,很好!这才是我们上官家的嫡长女!记着,不管是谁,只要欺负到你头上了就用今天看我的眼神去看他。”上官崇征缓缓坐起来,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在这一刻,上官娇菀终于明白了什么,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是真正意义上的放松,连带着她那不堪回首的前世一起释然。
上官崇征没有罚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出了院子独留她一人在花园中。
上官娇菀自然是没有被罚,相反的,她得到了父亲的肯定,这就意味着全府上下不再有明面上可以欺负她的人了。
曲园母女比以往对待她要小心谨慎了很多,她们永远不会知道上官崇征那天和上官娇菀都发生了些什么。
上官娇菀解决了表面问题,她们暂时不会有新的动作,现在只能一点点武装自己来进行真正意义上的自我保护。
父亲常年扎根在边境,只有逢年过节会回来一趟,没有必要的事是不会回来,她本该在及笄礼上见到上官崇征,但那时候的他并不把她放在心上只是在不久后象征性地回来看望。
事实上,上官崇征那日后有去调查过他这个突然变了性子的女儿,结果就是,她在生了一场病醒来后整个人就变了。
上官娇菀一直是上官娇菀,如假包换。
不一样的是那看人的眼神和那与生俱来的王侯将相的气质。
同安在上巳节后会办一场祭祀,祭祀会前一晚上官娇菀来到父亲书房前。
果不其然,他还是一如即往地习惯在睡前去书房里研究拳术。
她进了门就看见上官崇征在桌案前紧锁眉头看一本书,那书边角和纸页已经泛起年代的黄,显然那就是祖祖辈辈传下来五祖拳的秘籍了。
秘籍父亲研究了半辈子也没能真正参透其中奥义,这是父亲多年来的心病。
“父亲。”上官娇菀行了礼,等父亲抬起头才走近她。
上官崇征脸上并无表情,但看她的眼神已经带着一抹慈祥。
‘姲姲找为父何事?”
“女儿想要开武馆。”上官娇菀开门见山道,她直视着父亲审视的目光,脑中早已准备好了说服他的说辞。
但只听那浑厚的嗓音发出一声很轻的音节就没了下文。
这是上官娇菀第一次感到错愕。
“父亲的意思是?”拿不准他的主意,只好再一次出声提醒。
上官崇征终于开口道:“姲姲想做什么,去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