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哎呀，”赵芸娘瞧泠晏这边无人伺候，以为是碰到刺了，连忙又折了回来，“两位公子眼界可真高呀，既然如此，我再给你们换换风格？小玉！”说着，便招呼侍人去找人……

“我知你是何意，莫在此停留了。”泠晏眉头紧锁，上前拉住南平意，侧身绕过赵芸娘向外走去……

“哎哎哎，两位别走呀！”

“走。”自行忽略周围的嘈杂声和赵芸娘的叫唤，泠晏一手紧了紧，一手拂开途中的红纱幔帐……

南平意没想到来时还雨丝细密，归时已艳阳高照。

“阿晏，”南平意驻留原地，却见泠晏脚步不停，不肯多说的样子，“郁哥哥，我们所看的民间难道有错吗？”

“无错，终归是我粗浅了。”泠晏闻言顿住，转身看向南平意，言语间颇有些无奈之色，“平意，能否别总……”总在心虚之时唤我“郁哥哥”，我怕我会失去辨识的本能。

“？”

“无甚，快来。”泠晏又补充到，“我在原地等你。”

“那你等着。”南平意缓了神色，跑向泠晏。而泠晏恢复往常温和模样，静静看向南平意。

阿晏，我好像知道心底那酸涩之感到底是为什么了，我接近你原只为了消解多年孤独，或许成为挚友便是最好的选择，可我，好像有了最不应有的情……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很快便又到了郁府之外。

“可要再留一会？”

不等南平意回答，一道声音传来:

“晏儿，怎的出府了？你身旁这位是？”

南平意见郁守回来眉心一跳，微微僵硬地抬头与之相对，拱手作揖:“郁尚书。”

“偶遇郁氏公子，便言谈了几句，这便告辞。”南平意小声对泠晏道，“阿晏，我先走一步。”

我先走一步，让我弄清楚接下来应如何办……

“爹，我先行一步。”泠晏淡声道，等南平意走远后率先入府。

“那南氏族长怎么会……”郁守喃喃……

翌日。

“十二，你递送与我的消息，可是经父亲阅过？”

“不瞒公子，是。”

果然……泠晏释然一笑……

“平意，我如今知道你那时真正的旨意，想必南氏一族便与此相近吧，”泠晏将南平意匆忙留下的书信紧握于手中，从回忆抽离，喃喃，“也好，只怕若与你当面话别，又要周折许久。”

你应不会知晓了，那日你在城门外停留许久才离去，我都知道……

“泠晏，”李月逢从身后走来，只见泠晏倚在围栏上，正看着楼下光景，“也不知你是怎么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你……”

“这一路走来，我前后帮你解决了两批杀手，你救了我们，我很感激，但……”泠晏话锋一转，回身看向李月逢，“你想用救命之恩换我帮你复仇，是不是意味着沿途的杀手我可不用管，你沿途的吃住我可不用管？”

“啊？你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最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吗？”

“确实如此，前提是，那是真正的‘救命之恩’。”

泠晏不相信李月逢看不出来，如若他不把剑扔给自己，自己也可以解决，只不过多花些功夫罢了。而李月逢竟以此要求泠晏帮其复仇，这代价，委实大了些。

“好，既然如此……”李月逢正要继续道，却见泠晏递来一张书纸。

“什么，你要与我签订契约？”李月逢一看，竟是泠晏需要李月逢帮其完成一件大事，泠晏帮之复仇，事了后，二人各不相关。而泠晏的名字，早已落在上面。

“罢了罢了，”李月逢一笑，“待我取笔来……”

“你若签了，便不能后悔，届时，我再告知你那大事是什么。”

李月逢是江湖中人，恣意洒脱，泠晏自认未曾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