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

“哎呀你看见啦？无聊无聊。”待鲤此时恢复了往日顽皮的神情，一脸可惜地往后躺。

“你小子活久了？”意识到被骗，寻雁抓住师弟的耳朵就是一顿揪。

待鲤急忙反抗道：“哎哎，我是伤患，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叫你没大没小开这种玩笑！”

“我可没说什么，是你自己会错意了好吗？”

寻雁叉腰怒斥道：“那你哭什么？”

“我伤口疼啊，谁被扎这么大个洞不会疼啊？”

姐弟两人正打闹之时，虞如楝从门外走来，身后跟着手捧药瓶的觅真。

“自己学艺不精，不许喊疼。”

见师尊微愠的模样，他两人赶忙各自收起狰狞的表情，正色道：“见过师尊。”

虞如楝径直走到待鲤面前，皱眉低头检查着他的伤腿。觅真将那青花小瓷瓶中的药粉倒在手心，随后极速按在了师弟的腿上。

“觅真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了，等你腿好了，就每日去跟晴懋他们一起练功。”

待鲤虽然已经被药粉蛰得龇牙咧嘴，却还是不情愿道：“啊？师尊，我只是不会使峨眉刺而已，刀法还是很好的！”

“等你能超过你大师姐再说。天赋高也得努力才行，即使是资质平庸的外门弟子，磨炼久了也是你追不上的。”虞如楝的表情虽然严肃，语气却是平缓的，她总是不忍给徒弟们平添不必要的恐惧。

“是，弟子知错了。”

寻雁这时忽然想起他两人下山的目的，便问道：“师姐，你们这次去集市上买的东西呢？”

“都在这儿呢，我还给你带了面镜子。”说着便走到长桌边，将布包提了过来。

“哇！谢谢师姐！闪亮亮的真好看。”从觅真手中接过云纹小铜镜，寻雁将它对着屋外的光，仔细打量起来。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觅真，她赶忙扭头道：“哦对了，那团光球呢？”

听到询问，待鲤从自己红艳牡丹色的衣袖中将光团掏出，举到众人眼前道：“在这儿呢。诶？”

“怎么了？”

“师姐你看，它好像变小了。”

寻雁此时也凑上前来，盯着待鲤讶异的脸庞道：“他肯定又是装的，师姐你别信他。”说着便将光团抢过，放在手中把玩。

“你别给弄坏了，还我！”

语罢，待鲤便仄歪着身子去抢那光团，却一个没站稳，两手抓着寻雁，二人整齐地侧翻在了地上。

那光团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兀自钻进了待鲤的左胸口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鲤倒吸一口凉气，手捂胸口，两眼绝望地看向觅真道：“完了完了，我要变妖怪了。”

寻雁将师弟重新拽回到长椅上，僵着舌头道：“它，它，怎么突然没了？”

“还问，都怪你啦！”

虞如楝则迅速将待鲤从上到下检查个遍，无论是脉象，呼吸，还是面色等，皆属正常。

待鲤生怕自己吸收了光团，就会变成那青面狮妖，便提议道：“师尊，这玩意儿看着怪邪性，咱要不找个道师来做做法？”

此话一出，虞如楝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逐渐焦急了起来，但也只是那么一瞬，再抬起头来，脸色如常。

“为师看过了，目前无碍。不用太在意，先把腿伤养好吧。”抬手揉了揉小徒弟的脑袋，转身又唤着二徒弟。

“寻雁。”

“师尊我在呢。”

“还想去武林大会吗？”

突来一问使寻雁有些茫然，她眨了眨眼道：“想啊。”

“好，那就早做准备，今年随为师下山开眼。”

“诶？这么突然？”这一决定，让她心中又惊又喜，手中的铜镜差点滑落。

“觅真，把待鲤安顿好，然后到书房找我。”语毕便自正厅匆匆离开。

“是。”

忖着师尊已走远，寻雁扯了扯觅真的衣角问道：“师姐，师尊这是怎么了？”

她轻抚着师妹的脸蛋道：“不要多想，还是为武林大会做准备吧。”

随后便手提布包，架起待鲤，缓缓往后堂去了。

觅真的眼神虽仍是淡然，可寻雁总觉得师姐知道些什么，她朝着师姐的背影喊道：“是不是与师伯他们有关？”

觅真闻言，脚步停顿了半拍，随即又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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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秘州，法玄又重新在腰间挂上了侍晨金牌，那金牌闪着灿光，却赶走了他身上的清净怡然，并将朝堂的阴云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心头。法玄坐在椅子上适应了一会儿那道重量，便匆匆赶去了宿鸟山房。

山房门前停了辆马车，刚进门，法玄就瞧见楼鹳提了两个木桶站在假山旁边扎马步，竹影在他稚嫩的身躯上微